比起那些金钱和物质,对于小孩子而言,最需要应该是感需求。
路谦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罕见『露』出一丝茫然,好像这么久,从没有人这么问过他。
他低头,看到姜明枝小心翼翼表。
然后路谦认真思索了一,答:“没有。”
“这些都是他们选择,母亲没有必要非得带上我,路梨从小到大很爱,路梨母亲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姜明枝听到这个回答后怔怔看着路谦。
他没有讨厌过任何人,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要任何一个人对他好,觉得什么人应该对他好,包括他亲母亲。
他坦然接受一切,一直跟母亲保持联系,对徐慧娴足够尊,对于路梨,他其实打心眼疼这个妹妹。
人人都说他冷凉薄,是姜明枝今天看到男人,内心温柔而宽容。
姜明枝忽然鼻子一酸,抱住路谦脖子,靠在他胸口,听到他有力心跳声。
“我觉得你这样不。”
“如果以后我不要你了,或者是防着你对你不好,你是完全以讨厌我。”
路谦『摸』了『摸』姜明枝头发,无声笑了笑:“那好。”
车子到达目地。
姜明枝跟路谦走进他在港城家,比起浅水湾富丽堂皇路家豪宅,这更有路谦风格,是冷调简约。
姜明枝知半山房子最漂亮就是夜景,进门时问:“哪看夜景最好?”
路谦打量自己久未居住家:“二楼『露』台。”
他看向正好奇张望地方姜明枝:“先上去看看?”
姜明枝:“我去瞅瞅。”
姜明枝兴高采烈地撇路谦上了热搜,要去看看资本家活到底有多奢靡无度。
她一眼就找到『露』台方向。
姜明枝带笑推开『露』台推拉门,然后在看到眼前一幕时,愣住了。
维多利亚港夜景璀璨到像梦境,她面前是灯,花,还有气球。
姜明枝听到身后脚步声。
她转身,看到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拿出背在身后玫瑰。
姜明枝忽然捂住嘴,眼眶发酸。
是求婚。
这一次,不再是一句“结婚吗”,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问她:“明枝,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明枝眼泪唰一就落了。
……
今晚一切在亲昵吻中结束。
姜明枝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无指上钻戒,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看着看着忽然问了句:“多大?”
路谦看向姜明枝手:“16”
单位当然是克拉。
姜明枝知自己手上现在又戴了一套豪宅。
虽然说借个头纱就万事俱备结婚听起很酷,是姜明枝现在觉得俗气起感觉也不错。
只是她没想到人昨晚才正儿八经地离婚了,今晚路谦就求婚,一天都等不了。
姜明枝翻了个身,滚到路谦怀,闻他身上好闻气息。
今天一路奔波又见家长,回到家
还求了婚,姜明枝现在累了,路谦倒也没有做别。
姜明枝窝在路谦怀上眼皮就开始打起了架,一边犯困还一边碎碎叨叨地念:
“我还以为你都不会跟我求婚了呢。”
“我虽然有时候挺酷吧,是有时候也挺俗气。”
“要娶我,总不能每次都那么简单是不是。”
路谦低低“嗯”了一声。
姜明枝:“我问陈中了,你们本打算去s市,后你忽然主张改到了平城。”
“你其实之前也一直都有点喜欢我对不对。”
路谦『摸』着姜明枝长发,眼温柔:“是。”
姜明枝听到这个回答,然后对他说:“我好像也是。”
“之前那次你时候我去外地拍戏了,我后知我不在时候你了,我其实好失落。”
路谦回忆那一次,当他打开紫悦星河门,发现面冷清空『荡』时心境。
他或许那时才终于明白,他想念,并不是一套房子。
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们或许会因为工作暂时分开,是更多时间,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
姜明枝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睡着前,忽然想起今天午路谦跟他爸爸说话时声音。
他讲粤语时候好好听。
姜明枝闭着眼睛,软软地撒娇:“老,给我唱个歌吧,粤语歌。”
她好像还没有听过他唱歌,此时此刻,不知怎么,格外想听。
在他面前,她提出各种小小要求。
路谦轻拍姜明枝背,微一沉『吟』,改了一点歌词:
“秋天该很好,你与我在场
秋风即使带凉,亦漂亮
深秋中你填密我梦想
就像落叶飞,轻敲我窗……”
姜明枝听到男人歌声,他唱很低,像娓娓话,她没有听过这首歌,也听不太懂他歌词,她知,这些话一定很美。
夜晚温柔,路谦怀抱逐渐沉睡姜明枝,轻轻地唱着:
“冬天该很好,你与我在场
天空多灰,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日动向
漠视外间低温,这样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
我多么够运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他感受着姜明枝平稳呼吸,低低地唱,想起从前,第一次,她撞进他怀样子。
那时他路梨嫁给迟忱宴,偶然中听到婚后路梨对母亲哭诉。
他曾认为他们这样人,最不需要就是廉价感。
那天,他第一次想,他似乎错了。
路谦低头,看到姜明枝沉静睡颜。
他亲吻她额头。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
我多么够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