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望着警花脸上冷然的笑意,也暗暗叹息。
不管是现实还是小说电影中,连环案的受害者身份几乎都是一样的。
可能是长得非常可爱,都在某个月份出生的孩童,可能是都喜欢穿白色裙子的妙龄女学生……
很多凶手同时也是生理意义上的精神病患,偏执地追求着某种永恒的美,或者永恒的年轻。可怜的受害者因为具备了某种共同的特质,被他们挑选成为祭品。
但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性质。
和身强体壮的凶手相比,普遍处于弱势地位的女性和小孩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因此,她们才会更容易成为狼口下的羊。
谁都知道柿子要挑软得捏,今天他们拿到手的三个案例就显得非常……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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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现在的凶手变了,就喜欢挑战高难度?
“其实凶手的心理也不难推测,道理都是一样的。是仇恨。”
目暮警官一愣,才发现侦探少女不见踪影,回头转了一圈找。
新子就坐在办公桌后,将三份资料都仔细看了一遍,才抬起头看向他们。她脸上的冷静,让她看起来远不像是同龄的女生。
目暮警官隐约恍惚,感觉自己看出了工藤优作的痕迹,不由揉了揉眼睛。
她不紧不慢地说下去:
“就像开膛手杰克,有人怀疑,他在死者身上寄托了自己对母亲的情感……童年母爱的缺失,令他又爱又憎,才会对相似境遇的女性接连下手——虽然只是一个推测,但能帮助我们有理可寻。”
顺着她的提醒,警官们都开始思索。
这三个男性死者身上背负过什么情债吗?
无业的堂本和濑也律师还有可能,但山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白金学院是有三十年历史的男校,他周围连一个可能认识的女生都没有。
三个人的社交圈也完全不一致。
濑也律师是专门做离婚案的,没有负责过任何刑事案件,他接受过的男男女女的感情纠纷不少,却也没法牵扯到另外两位受害人。
“堂本有过犯罪记录吗?”新子问。
“啊,有的。”高木赶紧拿出另一份资料,“他十几年前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拦路抢劫,想抢走一位老太太的手提包,粗暴地把人撞翻在地,直接导致对方脑后重伤,抢救无效去世了……堂本因此被判有期徒刑七年。”
“难道是当年受害人的家属吗?”其他警官沉思着。
新子深吸一口气,想到似曾相识的北川案。
这回的档案更细致一些,她检查了一遍,没什么疑点,当年堂本入狱,是以“伤害致死”定罪的,现场有监控。
她盖上文件夹,突然又问:“濑也律师平时也有酗酒的习惯吗?他有女友,或是结婚过了吗?”
这回是佐藤警官回答她的,她上午才和律师所的同事们接触过。
“你怎么知道?”她有点惊讶,“他的女友也是律师,两个人去年就分手了,就是因为他一喝酒就喜欢打人。不过,同事们都说,他平时人挺不错的,为人仗义,还经常帮助不够诉讼费的委托人申请救助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新子站了起来,拿起书包往外走。
“我想起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诶,你别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啊!”目暮警部提高声音。
少女回头晃了晃手,笑容甜甜的:“我会和朋友一起的,放心吧。”
朋友?
目暮想了想,恍然:“兰君啊,那是挺让人放心的……”
……
新子握着手机,从计程车上下来,正好能看到波洛咖啡厅的门口。
少女蹲坐在台阶上,拿着猫条逗弄大尉。
她慢慢走过去,库洛姆察觉到后,停下动作,仰起头看她。
“新子小姐?”
“我可以看看大尉吗?”
库洛姆将猫抱起来,然后就看到新子将它揽进怀里,低头靠近猫咪脖子,猛吸一口。
“啊……”她愣了下。
而新子转眼间又松开了大尉。
公三花猫很不好意思地甩着尾巴跳到一边,挠了挠脸颊,好奇地望着她们。
新子看着库洛姆,似乎想说什么,也坐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看咖啡厅,透过玻璃门,榎本梓正在给几个国小生制作冰激凌,而安室依然还没回来。
“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库洛姆轻声问,指尖抬起,无形的青紫色光芒一闪而过,融合在空气之中。
她静静地看着新子,好像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
“你们昨晚去过黑曜乐园,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