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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一直忙碌到夜深,留给他入睡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他没有把自己逼得太紧,值夜的兄弟催他去歇息,他没再推辞,回到了帐中。
屋里只剩下了燃烧的火苗和蜷缩在棉被里的幼清。
她果真没走。
景元脱下外衣,跪坐在她身侧,寒气?袭来,她敏感地缩了缩,景元只好挪远一些,遥遥地看着她。
他同样能做到无声无息,但?没有幼清那样神乎其神,所以她有所察觉,悠悠转醒。
城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她含糊地问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休息?”
“我身上太冷了,先暖暖再睡。”
“我可?以暖暖你呀…”幼清伸出手臂,试图抱他,景元无奈一笑,靠近道,“你个头这么小,怎么暖?”
城
幼清嘟嘴:“当然能暖,可?别?小瞧我这个小个子?啊。不信你就试试。”
景元揉着她的发,她不依不饶,非要?证明她能做到,他实在没办法,也因为太累了,便没再矜持,就这么钻进了她的被窝。
好像滚进来一块冰!
她哆哆嗦嗦,抱着自己不讲话,景元笑道:“如何?都说了,身上…”
话音未落,她还是哆嗦着靠了过来,将他的手拢在胸口。
吹气?、揉搓,做得和他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她小小的双手握着他。
像个跳在他指背的小团雀。
手贴上她并不温暖的脸颊,她的睫羽刷着手背的皮肤,反而比她传递体温让他热得更快。幼清还未完全苏醒,她抽抽鼻尖,鼻子?、嘴唇、下巴以及脸蛋都在他的手背上胡乱地蹭着,景元不禁笑道:“这是什么法术?”
她嘴里含着话,他听不清楚,于是靠近…
只听到“啵啵”的吐泡泡一样的声响。
活像一条睡迷糊的小鱼。
她有时会忘记自己是一位仙人,迷迷糊糊、毫无防备。更何况,她没理由?去自己不喜欢的寒冷地带,她尚不适应这样冷的天气?,在梦中,幼清回到了那片温暖的海域。
幼清小时候会趴在石头上吐泡泡,阿娘小鱼小鱼的叫她,她才有了一个俗姓。
这样每当别?人叫她小鱼,她就会想起阿娘。
景元的手就像一块冰凉凉的石头,不管她怎么打滚都暖不了…忽然,她的脸贴近一片温暖的胸膛。他的双手盖住她的肩背,幼清挪动身体,却被他封得更紧了。
“景元…”幼清努力睁开眼睛,抬起头去看他,他声音沉沉,带着浓郁的疲倦和困乏,“嗯,怎么?”
“这样你怎么暖手?”
“你的背同样温暖。”
幼清脸红道:“但?是你的手还晾在外面…”
那他也不能将手伸进去不是?
景元的身子?很?快就暖和了,他的大掌拍在她的背上,几?乎将她的上身整个拢起来。
“景元…”
“…”
幼清又试着叫了一声,但?他没有回应,她瞧瞧他,景元累得一秒入睡,她叫他都听不见了。幼清心疼得紧,用手抚着他的胸口,为他驱散疲惫,景元的手心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