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淼清还不止看,闻淳发现他还忽然往前凑了,那张脸越靠越近。有淡淡的酒气,但更多的是萧淼清身上的清冽味道,这些气息本来全都要被夜风送走。可这片刻里却不知被什么剥离出来,争先恐后往闻淳的鼻端探,叫他无法忽略有关萧淼清的每一个细节。
“你要,干什么?”闻淳终于再次发声,可声音低低的,断续间夹杂着紧张,但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血蝅搅得闻淳的心都要炸开了。
萧淼清凑近到了一个极近的距离,额前的发丝有几根擦过闻淳的耳畔,如春风酥骨,使人心醉神软。
“这是怎么看见外面的呢?”萧淼清的声音分明就在耳朵旁,却又好像隔着雾蒙蒙一片,清晰又模糊地传入闻淳脑子里。
这下好像是闻淳吃醉了酒,反应不及,他下意识问:“什么?”
“我说,”萧淼清突然又站直了,与闻淳面对面,指着闻淳脸上的面具问,“我凑近看了分明是没有口子的,这怎么看外面,不像被捂住眼睛么?”
前面萧淼清就好奇,现在看了却也没懂。
闻淳这才明白刚才萧淼清凑得那样近是做什么,他一时不知哪里来的羞恼,脸都涨红了。
“这里面开了口,不过从外面看不出来罢了。”闻淳说着有些不自在起来。
刚才的气氛被打破,周围一切好像都流动了起来。
前面有间客房的门开了,有个人探头出来。萧淼清与闻淳一起看去,见付意正对他们招手。
萧淼清走过去:“二师兄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南苍派的弟子们要走了,让他过去辞别。
闻淳则趁着这个时候自己跑回房去。
南苍派的几个弟子与张仪洲谈天论道,聊得兴
起,此时依依不舍地走出来,顺便同萧淼清告别才走。
待他们走了,付意讲起南苍派此行的目的,他说:“刚才南苍派的人说他们是为寻堕星剑来的。”
“堕星?”萧淼清惊诧道。
堕星是传闻当中的诛邪神剑,最后一次现世也已经是千年之前的大混战中,据说这把剑才是平乱的关键所在。只是从那以后这把剑就消失无踪,再无处可寻了。
但凡是修仙门派无一不想得到这把剑。
“真的吗,堕星真的出现了吗?”萧淼清有些兴奋。
张仪洲却给他浇了盆冷水:“此类传言每隔十多年就有一次,不足取信。”
付意也道:“是啊,你看南苍派这不就派了四个弟子过来么,倘若真是准信,他们既不会只叫这几个弟子下来,也不会随意将出行的目的告诉我们了。”
萧淼清却抓住个关键,吃惊地问:“四个弟子?不是五个么?”
他脑中猛地想起刚才在饭桌边闻淳的那种目中无人视南归如无物的态度,虽然是闻淳做得出来的事,可仔细琢磨闻淳说的话却奇怪极了。
也许那并不是目中无人,而是真的没有看见南归?
再回想第一次看见南归时到南归最后的样子,他虽然一直和南苍派的人一起走,可一直都是缀在队伍最后,他们看似在说话,可南苍派的其他人并没有一句和南归的对话。
南归这名字也古怪,到底是南归还是男鬼?
萧淼清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猜测自己可能白天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