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玉拿开了他的手,舒了口气,“你自己走回去。”
李裴捏了捏她的小脸:“殿下怎么这么狠心?天寒地冻,就这么走回去我肯定要病了。” 。竺玉往回看了眼身后的那三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站那儿都有不怒自威的气场,比起这寒冷的冬夜还要冷峻。
一旁高高挂起的灯盏,落下隐隐绰绰的光。
地上倒映着几人丰神俊朗的身影。
竺玉说:“你问他们顺不顺路。”
李裴装聋作哑,硬是挤上了她的马车。
李裴毫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落座,刚钻进来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气,就像她这个人似的,不论哪儿好像都是香的。
衣裳香香的。
手指头蹭过的地方香香的。
用的纸笔好似也浸着香气。
马车里,也仿佛熏着懒懒的甜香,闻着就舒心。
马车徐徐往前。
陆绥停驻原地,默默看了许久,直到秦衡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陆绥敛眸,一声不吭。
秦衡问:“你说他今儿去探望周贵妃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陆绥惜字如金:“不知道。”
周淮安还耿耿于怀,冷嗤了声:“事出反常必有妖,保准没安好心。”
姑母受宠,却无子嗣。
陈皇后是绵里藏针的笑面虎,往后真叫他们母子二人得了势,姑母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秦衡问道:“你觉得他是要害你姑母?”
周淮安冷眸扫了过去:“不然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敢下手,我就敢要他的命。”
周淮安在军营历练时,没少被教训。
下手太狠,杀人利落,提刀便能干脆利落斩下对方的头颅,挂在冷冰冰的枪头,新鲜的血液溅落在脸上也满不在乎。
秦衡抬了抬眉,他却不这么想,他说:“沈竺玉没脑子算计你姑母。”
周贵妃能在后宫得宠还安然无恙至今,也不是毫无心机的小姑娘,自然有些手段和心计。
而沈竺玉,瞧他那贪吃好色的样子,别说同周贵妃斗,连和国子监外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寒门学子斗,都很费劲。
“若他的演技已经登峰造极到能瞒过我们三人的眼睛,就当我秦某有脑无用。”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今日去探望我姑母是图什么?还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秦衡认真想了想,想起来沈竺玉见到周贵妃时面红耳赤的样子,后来巧遇了卫家小姐,亦是被勾得神魂颠倒的模样。
秦衡咳嗽了两声,没敢在周淮安跟前说太子兴许是起了色心。
不过据他所知。
沈竺玉身边也没有通房,更无侍妾,还没开荤,兴许是等不及、憋不住了。
而且他们一道念了这么多年的书,沈竺玉都没在他们跟前脱过裤子。
陆绥拧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很是凝重。
他这会儿还满脑子都是沈竺玉方才不经意间伸出小舌头的画面,搞得他心浮气躁,下腹烧得慌,一阵火热。
陆绥不想再听他们议论沈竺玉:“不用管他打得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