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更强烈的男人,总是恨不得要将喜欢的人吞下去的。
如刚筑巢的动物,恨不得日日夜夜缠绵在一起。
守着、腻着,时时刻刻看着她才能满意。
男人的指腹缓慢落在她的唇瓣,盯着她红肿的柔唇:“疼不疼?”
他不急不缓:“你继续在李裴面前装傻已经没有用了,他如今是铁了心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竺玉喘过气儿来,她问:“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陆绥帮她拍了拍背,说话听起来很温吞:“没什么。只是提醒你,要拒绝他。”
竺玉逆反心起,她凭什么要听陆绥的话拒绝李裴。
她才不要。
白白得罪一个人,让自己陷入更加孤立无援的境地。
陆绥看透了她两面三刀的本性,她也不坏,只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其实比男人更风流。
这个舍不得翻脸。
那个不忍心得罪。
在谁面前都要做好人,对谁都想留一线。
惹得别人心绪不平,多疑多虑,她又长得好,招人喜欢,渐渐地自然会引起别人的自作多情,时刻疑心她是不是喜欢喜欢。
“你当然可以不拒绝他。”陆绥面色冷淡:“也可以很爽快的答应他,告诉他说你愿意和他结契,你最喜欢他,最信任他,就像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用来继续蒙骗他一样。”
陆绥说起这些,暗藏讥讽。
听着却又不那么明显,仿佛只是错觉。
陆绥的手碰了碰她的脸,指腹忍不住在她的下巴停留,捏着她,逼迫她抬起脸来,看着自己。
他望着她漆黑色的眼瞳中倒映的自己。
前所未有的满足。
陆绥接着说完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不过这样的话。”
他轻描淡写:“你就得陪他睡了。”
明明是粗鲁至极的话。
从他口中说起来好像就没有那么不堪。
竺玉气得脸色发红,感觉被污了耳朵,可是陆绥说的是实话。
李裴让她看那样的戏码…
不就是…不就是想同她!做点什么吗?!
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没安好心,都要将她逼上绝路。
陆绥好像没看出她脸上的羞怒,若无其事开腔:“与其和他,殿下不如同我共度春宵。”
陆绥面不改色说起这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来,偏偏他的神情看起来又正经的不得了:“我让殿下快活。”
竺玉说不过他,也不大会骂人。
她低头,支支吾吾:“我…我不要你给我快活,你也别和我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了,我听不懂的。”
说完,她推开了他,又从狼窝掉入了虎穴。
仓促跑出去的时候,估摸着里头那场春宫戏已经演完了,才敢慢吞吞回了方才那间屋子。
她推开门,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才松了口气。
李裴端正坐在原位,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竺玉捂着肚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方才肚子不舒服,去的时辰就久了些。”
李裴心不在焉嗯了声。
她装模作样的问起来:“那两个人呢?”
李裴想起来就恶心,提起来都想暴跳如雷!什么玩意!早就知道不该听秦衡的馊主意。
真是恶心。
恶心的要死。
李裴光是想起来这些天都难以下咽,连细皮嫩肉的男人都不想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