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玉还是会去上朝的,她身量纤细,穿着宽大的龙袍,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肚子上的异样。
再过两年,才是真的藏不住了。
竺玉怕露馅,抱病休养了一段时日。
而后的早朝,便理所应当的隔了一道帘子。
她这一“病”就是两个月。
隔着帘子,朝臣也只见得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便是李裴也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她的面。
一道帘子,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裴这几个月还忙着同严忌过不去,每天见着他好端端出现在朝堂上,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杀他的念头,只增不减。
严忌明里暗里被刺杀了许多回,早就知道有人要他死。
李裴毫不遮掩,猖狂的根本不怕被他知晓是他下的手,便是下了朝,碰见了他,也毫不亏心。
冷冷注视着他,冷冰冰的视线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个遍。
看到这张脸他都嫌膈应。
严忌身形清瘦,瞧着就像冬日雾凇里那有骨有节的冷竹,气质清冷,却又勾人。
李裴冷笑了声,什么都没说。
他又去了宝成殿,原本咬牙切齿的想着要将严忌的尸体带到她面前,再去见她。
可有足足两个月都没见着面。
李裴着实有些忍不住了。
便是没能把尸体送到她面前,还是眼巴巴的凑了过去。
可是宝成殿外竟派了人守着。
他想进还被拦了下来。
李裴一眼就看出来守在外头的都是陆绥的走狗,想到这两人如今不清不白的关系,她那默认的态度。
李裴就大为恼火,他冷眼往里看了看。
紧闭的殿门,什么都瞧不出来。
李裴又绕到后墙,先前的那个狗洞已经被封起来了。
他当即有几分狗急跳墙的恼怒。
李裴性子叛逆,越不想见他,他偏越要进去。
男人翻身上墙,无声无息落地,轻而易举就进了宝成殿。
竺玉现在肚子沉,易困嗜睡。
李裴打晕了守在殿外的宫女,又如上次那样摸到她的床榻,枕被里拱起来的小山包,窝在被子里的人好像睡得很熟。
李裴走到床边。
她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睡颜安静,小脸睡得微微泛红,面颊圆润了一些,睫毛长长的,簌簌的颤着,好像扑到了他的心尖。
李裴来时的硬气,在瞧见她的时候,忽然就泄了气。
他作恶心起,故意捏着她的鼻子,没过一会儿,床上的少女果真张开了嘴巴,舌尖粉嫩,香香的甜甜的。
李裴毫不客气,俯身低头,席卷了她的唇舌。
竺玉便是在透不过气的梦里面骤然惊醒,她一睁开眼睛,就撞见眼前这张放大的面孔。
她吓了一跳,仓促往后退。
李裴心生不满:“你怕我?”
竺玉没点头也没摇头,李裴辛辛苦苦翻墙进来,可不是要见她躲着自己的。
见她像只鸵鸟似的藏在被子里,见到他就往后退。
男人心生不满,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
竺玉更是吓得不轻,另只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你轻点!”
女人垂散的长发滑落腰肢,乌黑如瀑的发衬着她只有巴掌大小的脸,透着莹润的肤白,眨巴眨巴的眼眸,瞧着就娇滴滴的。
李裴被她凶了一句,刚准备呛回去。
低头一见,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刹那间,所有要说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里。
他像是被剥夺了说话的声音。
怔怔地、愣愣的盯着她的肚子。
李裴望着她,一言不发。
只是抓着她的手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