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点擦伤都没给人家造成就灰溜溜地回来了，谁看了不得说一声琴酒给FBI放水啊！”

苏格兰：“……是啊。”

“总之就是这样了，你最近有空吗？”

苏格兰沉思了一下，开始套话：“琴酒准备什么时候杀？今天宫野明美是一点都抽不出时间去给你打扫了吗？”

薄叶斋纪回答：“明天就要杀了，我总不能跟宫野明美说，琴酒骗你的，根本没想放你走，今天你给我打扫好卫生，明天就送你上路吧？我跟明美关系这么好！”

苏格兰忍不住吐槽：“你关系好都不提醒她一下吗？”

“我跟你们这种卧底不一样，既然是boss的命令，我肯定是要遵守的。”

苏格兰：“…………”

如果是刚进组织的苏格兰，现在大概已经心跳上120了，但现在，他进化了，他是钮钴禄苏格兰，听到这话心中波澜不惊。

这么多年过去，其实苏格兰和波本已经可以确定，薄叶斋纪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卧底的身份了。

只是既然对方不知道是出于恶趣味还是养父的面子，亦或是担心他们暴露后反手把亚力酒卧底的身份也透露出去，影响到他在组织的享受，总之就没有甩证据戳穿他们。

于是他们也就假装不知道薄叶斋纪是卧底的养子，维持了这份平衡。

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们无法确定薄叶斋纪的真实立场。

你要说他站正义的一方……薄叶斋纪帮着组织把FBI的卧底给逼走了，并且看到他们是卧底，也很直接地告状说他们是公安卧底。

但你要说他站组织……薄叶斋纪指认卧底从来不给证据，问就是自由心证，而且也没干正事，游手好闲，真要最后清算，他犯的罪比他们这些卧底都少。

波本和苏格兰讨论过，感觉薄叶斋纪对组织似乎是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既然是当HR，认出了卧底那肯定就要说，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可要是影响到他心情了，那主打一个看不顺眼，管你是为了爱还是正义，统统滚蛋。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想用“你是卧底的养子，必须站我们”这种理由试图威胁薄叶斋纪的话，那他们的卧底生涯大概也要结束了。

薄叶斋纪这随心所欲压根不管是非黑白，只管自己潇洒，时不时还透露出一些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演的神逻辑的姿态，就真的很精神病，那个从坦克上掉下来撞到头的说法也变得十分可信了起来。

以至于苏格兰都不知道，薄叶斋纪现在给他打这个电话，究竟是真的想让他去帮忙打扫卫生，还是想特意透露情报给他……

呃，应该不是透露情报吧？毕竟明面上他跟宫野明美真的没什么交情，还不至于因为认识就去救人，真要心软到这种程度，他还当什么卧底。

至于发现了他跟波本之间的关系，并且知道波本对宫野明美的在意……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果然只是随口抱怨吧。

“一定要今天吗？”苏格兰叹了口气，看在前辈的份上，还是想照看一下小疯子，“我现在不在东京啊，明天倒是能从东京港那边路过。”

虽然琴酒直到现在都没告诉基安蒂任务内容和地址，但这难不住薄叶斋纪。

在宫野明美和琴酒已经约好了见面地点的时候，他就能够通过「万能导航」定位到了。

“哦，那就明天吧，你要是运气好，大概正好能在港口仓库那边看到琴酒杀人。”

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