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挖耳勺,我不会只用它捅眼睛,而会选择从耳朵戳进去穿透被害者的脑子。”
“这个毒药就更离谱了,我有下药的功夫,为什么不直接往他嗓子眼里灌硫酸?”
…
夭捺一个个凶器地点评过来,在场上百种精神杀人狂案例都没有她的潜意识来得变态。
随着她口中一个个杀人良方冒出来,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医生已经开始浑身冒冷汗了——这也太太可怕了,随着夭捺对于假记忆的逐渐认同,她身上杀人凶手的气质逐渐形成。
当她眯着眼睛,朝医生所在方向望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能在她的眼神里感觉到杀意。
直至今天,医生依旧觉得:给夭捺植入杀人凶手的假记忆太顺利,也太危险了。
这个举动就像双刃剑,抹掉夭捺正义品格的同时,正在逐渐培养她杀遍全世界的想法。
直到夭捺审视完整间房间,再看向医生的时候,医生所站的地面已
经落满汗水的痕迹。她有些敏锐地问道:“医生,你怎么那么紧张?是因为跟我呆在一起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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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吗?”夭捺闻言回头看向架子上陌生的器具,每一个看起来都没有那么趁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个房间里没有我杀人的工具呢?”
医生摇了摇头,打断夭捺怀疑自己的记忆的想法。
“或许只看物品还不足以到灵光乍现,恢复记忆的程度,下次我会换一种方法的。”
医生自己也没想到,他已经刻意回避了杀人凶器的问题,可随口讲出来的一句场面话,还是引起了夭捺心中的怀疑。
夭捺刚进入证物收纳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应该来过这里无数次了,只是都不记得了。毕竟她在医院里呆了七天,该有的治疗应该都做了一次才对。
可听医生的意思,她似乎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
为什么是第一次,她先前又在做什么治疗?
于是夭捺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所有的精神杀人犯,刚开始都要做一次这样的治疗吗?”
“当然,这便是证物室存在的意义。”
医生装模做样地打开全息发生器,往夭捺的病例里输入了几行文字。
即使他写的时候遮遮掩掩,夭捺依旧能发现他打开的病例是新的,甚至第一页上的字,就是今天早上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写的东西。
又不是传统的纸张病例,不存在页数用完了所以换一本新的情况,所以夭捺严重怀疑,她是精神病杀人狂的结论是最近才定下来的,所以治疗方式也是从今天开始。
这样一来,她为什么会进精神病院,脑子里又为什么有杀人的记忆,就值得好好研究一番了。
至少得赶在她下一次失忆之前。
幸运的是,医生并不打算一直抓着夭捺不放,两人在证物搜集室里呆了一段时间,就有护工赶过来,表示:“病人需要回病房里休息了。”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尝试一次。”
“好的。”
夭捺跟着护工离开,回到记忆最开始的病房。
早上空无一人的床铺此刻坐满了人,其他三位病人都回到这里,她们目光灼灼望着夭捺,好像她是什么美味的食物那样。
特别是那位睡在夭捺对面,脖子上系着一个红丝带的女病人,她有着一张长期嗑药的黑黄脸孔,深邃病态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夭捺。
“你真漂亮。”那位女病人突兀地跟夭捺说话,不像正常人那样,用打招呼作为对话的开场。
不奇怪,神经病嘛。
夭捺没有搭理她,但是她似乎并不介意,眼睛直直盯着夭捺的脸,说:“我想要你的脸,你长得太漂亮了,我想要成为你!”
夭捺闻言笑了,反问:“你想要我的脸啊?”
其他女病人同时望了过来,似乎都跟红衣女人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没有她那么直白。
红衣女人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夭捺向后一靠,好整以暇:“那你就来拿呀。”
她还记得医生说过的话,这间病房里全都是精神病杀人狂,看来对面这位就是对美女有着强烈执念的精神病人。
呵呵,既然都是杀人狂,那就放马过来吧,谁怕谁呢?
就算放火烧掉整间医院也没有任何问题,谁让她是精神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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