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都一个不落。
此时明明还是正午,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日光分明还很明亮。
可也正因此,当它将两人交叠身影清晰投射在木制地板上时,就更显出两分别样的淫-靡味道。
……
在盛晏对节奏有意的精准把控下,这一次两人都明显时隔更久,才迎来风息浪止的时刻。
极致的愉悦感涌上头脑的瞬间,顾执奕又忍不住在近乎恍惚间低头,垂眼看向同样眼含雾气的盛晏。
理智再度回拢,压在顾执奕心底的惊疑亦随之再度翻涌而上——
盛晏,这一次是真的完全不准备惩罚他了吗?
可还不等顾执奕再次将这同样的问题问出口,盛晏就忽然起身下了床——
接连两次,饶是盛晏一直有健身的习惯,但也依然难免因此时本能里的不适感,步伐稍微慢了两分。
可他还是毫无犹豫拒绝了顾执奕上前来的帮助,只淡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先冲个澡。”
丢下这句,盛晏就干脆利落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这个房间的浴室门依然是磨砂玻璃的,事实上顾执奕站在门口,就依然能看到盛晏洗澡时的影绰身影。
可盛晏却也并没有像之前有过的那样,让顾执奕“听”自己洗澡而作为所谓的惩罚。
当然,他也并没有刻意要赶走顾执奕。
就好像是根本不在意顾执奕是否站在门外看一样。
盛晏很快冲好了澡,将自己完全清理干净了,甚至都没穿浴袍,只随意披了条大浴巾就走了出来。
他草草擦掉身上的水珠,就开始慢条斯理穿起之前一进房间,就被顾执奕近乎大力拉拽掉的衬衣长裤。
到了这时候,顾执奕才后知后觉般恍然大悟——
盛晏竟然是真准备就这样离开了!
明明说好的五次,怎么才两次,盛晏就要“临阵脱逃”了?!
顾执奕此时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可因有了刚刚的荒唐举动,他现在是真的根本不敢再直白问出这样的话来。
眼看盛晏已经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抬步便要往房间门口走,顾执奕终于再难忍耐,不自觉便向前抢了一步。
但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或质问或挽留的话来,就见盛晏一路径直走到了房间门口,甚至一只手都已经搭上门柄了,他才转头对顾执奕淡声讲出一句:“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好了,至于你之前自作主张的事情,确实不该出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里,这次就算了,点到即止,但是小顾,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发生。”
盛晏讲这句话的语气其实并不多严厉,甚至足矣称得上温和。
可大抵也正因这份完全有别于他往日调笑揶揄的模样,竟反而更透出两分难以言喻又不容置喙的上位者味道。
顾执奕在十足难耐中悲哀发现,自己甚至连反驳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晏丢下这句话,就动作利落打开了房间门,之后走了出去。
步伐平稳不疾不徐,从始至终都没再回头看过一眼,好似潇洒得过分。
直到望着盛晏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竟就当真这样消失在走廊拐角处,顾执奕才如梦初醒般轻轻眨了眨眼。
他握在门柄上的修长手指再一次攥得极紧,凌厉骨节明显泛白。
顾执奕迟来意识到,盛晏这哪里是肯放过他不给他惩罚?
盛晏现在给他的“惩罚”,分明就比以前更决绝,更满含狠意。
可顾执奕对此却毫无办法,只觉如鲠在喉。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顾执奕才又忽然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