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擦干净染血的手掌, 看也不看地上死狗一般的众人。
转头望着小景,低声道:“我知道,我不该问, 但我仍旧想问一问,你与这些人有什么仇怨, 为何他们要千里迢迢赶至此地,围剿于你?”
“知道不该问, 那你还偏偏要问, 不是讨打, 又是什么?”小景冷声道。
“那你打完之后, 能告诉我原因了么?”楚寒衣问。
小景见过贱的,可还没见过如此贱的,竟然上杆子讨打。
好像天生就是根木头,不知道疼一般。
也是, 一个能在地上跪出两个深坑,穿胸一剑而过,仍旧能侥幸不死的人, 又怎么会害怕区区几鞭?
小景懒得抽楚寒衣了, 抽他还不如直接饿他几顿有用。
既然, 两个人现如今在一条船上,有些事情, 楚寒衣早晚会知道的。
小景也没想过要隐瞒,遂简单总结了几句。
只说他曾经当道士那会儿,宗门试炼, 被七星阁的公子当众羞辱。
后来一次流落在外, 重伤难行时, 又遭受到了七星阁的围剿, 险些惨死。
楚寒衣听罢,越发心疼小景,攥紧拳头满脸怒容地道:“什么破师门!竟然这般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受了委屈,却还要当众处置于你?简直可恨!”
“还有你口中的师尊,算什么道宗宗主?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枉为人师,竟然连座下弟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师长!”
“倘若,当初我也在场,我必定割了那人的舌头,让他生不如死!”
小景听罢,心想,是啊,连一个来路不明的楚寒衣都知道要袒护心上人。
为什么越无尘就偏偏不懂呢?
哪怕就是罗素玄那样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邪道,也会区别对待心上人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