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侍卫生怕自己怠慢了她?,便道?:“钱家?大爷倒是?在里面?,今儿早上才押过来,少?夫人是?有什么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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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三大检查机构,平日里都在监视着对方,晏长?陵前脚进宫,钱首辅自尽的消息,后?脚便传到了刑部。
底下的人过来禀报时,裴潺正躺在牢里的一张硬木板上睡觉,侍卫正犹豫要不要开口打扰,听他主动问:“怎么了。”
“大人,钱首辅死了。”
裴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子平静地落在地牢上方的土墙上,脸色平淡,过了一阵,才回道?:“知道?了。”
准备闭眼继续睡觉,身?边的小厮又来了,“大人……”
“说。”
“张婆子来话,说,说亲事没成。”
裴潺再次睁眼,回头看他,倒也在预料之中,“白老夫人不同意?”
小厮不敢看他,为难地道?:“老夫人倒是?同意,可白,白二娘子不同意。”
裴潺愣了愣,安静了片刻后?,起身?坐在木板上,怀疑他说的话,“当真是?她?不同意?”
小厮点头。
心头也觉得憋屈,主子虽说年纪有些大,但长?得好看啊,这些年也算是?洁身?自好,宁缺毋滥,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主动上门提亲,想要明媒正娶了,对方却?说不喜欢他。
裴潺还是?没反应过来。
回忆了一下前些日子,那位小姑娘叫住他,两边脸颊红得像染了霞光,怎么就不喜欢了?
这才几日?
他不是?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也没想过要成亲,但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恩情。
既已让媒婆上门提了亲,这时候便不好走正门递名刺。
傍晚时翻墙进了白星南的院子。
白星南正喝着他送的人参,与母鸡一同炖的,满满一罐子,瞧那量应该是?足足放了半根。
他存了好些年才存了两根,自己受伤,每回只?舍得折下一小段去?炖,他倒是?大方,脸色一下就不好了,道?:“你二姐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你重新提个条件。”
他确实是?在对付钱家?,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得不说白星南的那些手抄本,给了钱家?致命一击,昨夜在马车内,他便问了这位白二公子,是?如何得来的。
他的回答是?,无意中从白尚书口里得知了梁家?当年被冤枉的真相,顺藤摸瓜,找到了梁家?的祖宅,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了一个手抄本。
是?梁钟当年的笔记。
至于怎么猜到他就是?梁重寻的,白星南打死不说,只?一个劲儿地道?,“我就是?知道?,我相信我的直觉。”
既然帮了他一把,恩情就得还。
而这位白公子的条件,可谓是?机关算尽了,“我要是?随便说个条件,裴大人立马就能办到,咱们之间的恩情岂不是?一笔勾销了?你做我二姐夫吧,只?有成为亲人,我才能一辈子讹上侍郎大人啊。”
当时裴潺险些就把他丢到一堆死士里,让他自生自灭了。
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动。
白星南却?不懂得何为收敛,慢慢地搅着碗里的母鸡炖人参,“裴大人问我想要什么,我已经告诉了裴大人,裴大人也答应了,如今裴大人做不到,那是?你没本事,找我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