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已成亲了,不是从前的白家大姑娘,她是晏家少奶奶了。
不会再来?了。
他?没什么好怨的。
若是倒回两年?前,他?依旧没有勇气迎上那晚她看向?自己的那道目光。
她做事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从不会计较其他?。
可?他?不一样,他?的喜欢,会给她带来?厄运。
袖筒下的五指紧紧捏着那块没有递出?去的帕子,岳梁很快掩饰住眼里的情绪,平静地道:“我问你一事。”
刚起身的白明霁回头,“何事?”
岳梁看向?她,目光微带着深邃,看入她眼底,轻声问她:“为何要杀赵缜?”
白明霁一愣。
早在?樵风把素商的那块衣角还回来?时,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瞒过岳梁,后来?他?没问她,她便当这事情过去了。
没料到这时候问起了她。
若是承认了,他?会怎样?把自己关起来??或是交给长公主,赵家,那可?能有点麻烦,她刚知道了母亲的死因?,不能待在?地牢里,白明霁很少耍赖,但特殊时候,特殊对待,“我没杀……”
岳梁将她活灵活现的表情看尽眼里,心口的那股闷意随清风一扫,化解了不少,温和地道:“放心,不会抓你。”
不抓就行。
白明霁确实?松了一口气。
岳梁又道:“如今可?以对我说实?话了?”
白明霁与他?虽有些?交情,但还是清楚没有到让他?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当真来?包庇她这个真凶的地步,不管他?信与不信,白明霁先?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杀他?,不过是素商一时失手。”
岳梁没在?意她的话,重?复适才的问题,“为何要杀他??”
理由就更荒谬了。
白明霁想了想,道:“我做了一场梦。”
“梦里面晏家没了,晏长陵没能回来?,我也死了,梦醒来?后,我便抓了赵缜,想从他?口中问出?一些?线索,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要陷害晏家。”
岳梁狐疑地看着她。
白明霁微耸了一下肩,“瞧吧,说了你也不信。”
这些?话虽匪夷所思,但岳梁清楚她的个性,她不会说谎,即便当真有牢狱之灾,也不会故意扯出?这样的谎言。
她说做梦,就是做梦。
没再卖关子,告诉了她:“赵缜还活着。”
白明霁一怔,惊愕道:“什么?”
—
晏长陵从大理寺出?来?后,直接去了锦衣卫。
往日进门,还会同门前的侍卫招一下手,今日没有,神色恹恹,进了锦衣卫后,便躺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翻着卷宗。
京城内设了三大监察,加上县令府,共有四处断案之地,堆积起来?的案宗却如山,全是阴沟里的阴谋诡计,还不如去战场上厮杀一场来?得畅快。
想什么是什么,起身让沈康召集了所有锦衣卫去后院,手中的银枪往肩上一扛,“谁能过我五招,今夜本将请喝酒。”
经历过御‘画’丢失案件,锦衣卫对这位新主子,从一开始便是绝对的服从。
加之晏侯府,和他?少将的身份,众人如同靠了一座大山,挡住了头上随时要降临的天雷,再也不愁受人欺负,连走路都比往日威风。
锦衣卫的人,大多是斗兽场子里提出?来?的练家子,没有上过战场,今日能有机会与战场上的猛虎切磋,个个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