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较劲了。
人已经回来了,不可能再回去,想要进屋,也不一定只能大门那一条路。
大晚上的?,两?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放轻了脚步,像两?个贼一样,鬼鬼祟祟的?绕到了屋后,晏长陵推了一把棂窗,窗扇动了动,好在没锁上。
才翻了墙,如今又翻窗,白明?霁仅剩的?那点?礼仪,经过此夜,算是丢尽了。
进屋后,两?人默契地走去床榻前,褪了鞋袜,一人一边躺了上去。
素商也没想到今夜晏侯爷会来查岗,已派人了出去传了信,半点?没有消息,着急人怎么还没回来,转了一圈到了里屋,一拂起珠帘,便见前一刻还空空荡荡的?床上,竟然躺了两?人,一时之?间吓得不轻,魂儿都飞了,脱口呼了一声,“娘子!”
外面的?晏侯爷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在外屋徘徊了一阵,撂下了狠话,“臭小子,明?日再收拾你!”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逃过了一劫,两?人又爬起来,沐浴更衣。
碍于?先前在马背上的?异常,白明?霁没再去逗他,两?人各躺一边,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起来后,两?人照跑不误。
跑了三日,终于?把茶叶制成了。
晏长陵陪着白明?霁送去给了老夫人。
晏老夫人听说是茶庄今年的?新茶,忙接过来,借着窗棂外透进来的?阳光,仔细地瞧了一番,又闻了闻,“今日的?茶品质更好了,也更香。”
“能不香吗?”晏长陵侧身?,一把捞起了白明?霁的?手,把她手掌摊开?,露出了她被茶叶染成了褐色的?几根手指头,“你乖孙媳,亲手采摘,亲手揉,炒,做出来的?一袋茶,孝敬您老人家,怎会不香。”
晏老夫人一愣。
赶紧凑过去,伸手接过了晏长陵掌心内白明?霁的?手,瞧了一圈,皱眉道:“这两?日你俩把侯爷逗得团团转,还当你们瞎忙乎些?什么,原来是去作茶去了,瞧把这手弄得,这色染上去,没几天可消不下来。”
晏老夫人没用什么力,微微握住,手指间传来的?温度,与晏长陵不一样,很温柔很慈祥。
这种感觉白明?霁曾在岳老夫人身?上也体?会过,但在岳老夫人的?眼里,她是岳家姑娘。
此时老夫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心疼,是对她白明?霁,并非他人的?替代品。
自母亲走后,她没再享受过这样的?温柔。
有些?贪念。
是以,老夫人捏着她手时,白明?霁没动,老夫人回头让春枝把自己前不久得来的?几粒澡豆拿来,“试试看,能不能早些?去掉。”
春枝转身?去取。
不用多吩咐,屋里的?丫鬟匆匆去外面打?了水进来。
盆端到跟前,老夫人亲自拿着澡豆,替她慢慢地搓着,晏长陵也凑过头来看着。
白明?霁从未经历过被一堆人这般围着,为她忙碌的?情景。
不知为何,再看着晏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搓着她手指时,眼眶内突然有了热意。
等离开?老夫人院子后,白明?霁一路没说话,晏长陵察觉出了她的?异常,转头问:“怎么了?”
白明?霁知道他为何这两?日没有帮自己的?忙了,便是为了让她的?指甲染上这些?颜色,让老夫人看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