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怎么?还?扯到了贪墨一事上,当即便明白,皇帝是在故意隐瞒真相,却也不敢多问,领命道:“是。”
不久后,去太医院请晏长陵的禁军回来禀报道:“晏世?子?已经离开了太医院,属下?要去追吗。”
皇帝似乎早就料到了,“罢了。”
他不会想见自己?了。
晏玉衡的那些?话?,将他藏在心?底认为旁人永远都不会发现,且连他自己?都蒙骗过去的私心?,提到了明面上,他被当众鞭尸。
他确实亏欠了晏家。
他把晏家当成了自己?的后盾,想用就用,无所顾忌。
为何?
因为他登基之时一无所有,没有家人,没有依靠,只有晏侯府可用。
像晏玉衡说的一样,晏侯府摊上他,倒了大霉。
晏长陵不想见他,皇帝实则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晏长陵,不觉也松了一口气。
歇息到了傍晚,宫女进来正点着灯,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声。
白日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夜外面全是禁军把守,禁军统领秦宽亲自守夜,不一会儿人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陛下?,晏世?子?来了。”
皇帝一愣,翻身爬了起来。
“快请。”
来的不只是晏长陵,还?有周清光,周清光身后则跟着一位头戴黑色斗篷帽的人。
皇帝看了一眼那身形,忙屏退了宫娥。
屋内没人了,那人才揭开了头上的帽子?。
是太后。
“母……”意识到再叫母后便不妥了,毕竟两?人的这段关系实在不太体面,皇帝面色尴尬,偷偷瞟了一眼晏长陵,晏长陵早偏开了头,没去看他。
皇帝知道李高既然要谋反,便不可能放过太后,今日动?乱之时周清光不在,此时同太后一道出现,便知是晏长陵替他护住了太后。
皇帝很是感激,想与他说一句谢谢。
晏长陵却抱着胳膊走去了外面,斜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给了他和太后说话?的机会。
周清光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皇帝受伤了?”太后已经听晏长陵说了,上前看向他的臀部?,关心?地道:“疼吗?”
皇帝遭遇了一场劫难,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个?个?都像要他的命,直到现在都不敢松懈半分,也不敢喊疼,此时被太后一问,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能歇息片刻,失声道:“阿苓,朕……”
太后看见了他目光里的红意,叹了一声,一把抱住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了,都过去了,以后多长个?心?眼,眼睛瞪大点,好好识人便是。”
皇帝把头埋在了她颈项,贪婪得吸食着那份带给他的安稳,像是个?听话?的孩子?,应道:“嗯,都听母,阿苓的。”
太后似乎也习惯了他动?不动?就埋在自己?身上,到底是比他大几岁,阅历也比他多,见他如此,竟有些?心?疼,安抚道:“皇帝没事就好。”
那话?就像是温柔的蜜糖,把皇帝心?头的那道防线彻底融化掉了,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