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买几盒芭比娃娃,就以为我会很高兴了。”田芮说着落寞起来,怀念道,“后来连礼物都没有了。”
穹苍又问:“送的花或诗,有落款吗?”
田芮终于发觉不对味,危险地审视穹苍,带着敌意道:“你什么意思?”
穹苍看她拼命朝自己竖起来的刺,犹豫了一下,认为还是应该将她当做一个成年人来对待,好好谈一谈。
“感情好的夫妻,不会在知道一方出轨后,还毫无反应。”
田芮不服气:“你怎么就知道我妈毫无反应?”
穹苍说:“那么,在你父亲遇害前,你母亲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她的性格不够沉稳,也不懦弱,如果知道自己的爱人移情别恋,是不是会大闹一场?”
田芮听着她的话,回忆了一遍记忆库中已不大清晰的内容,心脏因为怀疑而剧烈地跳了一下,面上还是强装镇定,道:“我那时候还小,她瞒着我也正常。你都没见过她,你怎么就笃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穹苍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重新闭上眼睛。
田芮闷闷地转过身,背对着穹苍,也不再说话。
贺决云提着衣服回来时,这二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接近冰封,中间隔着的两个座位犹如楚河汉界。警察小哥跟仰望救世主一样地看着他,朝他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拜谢动作。
贺决云挑了挑眉,说:“都这个点了,大家饿了吧。要不轮班去吃个饭?不吃饭后面也熬不住啊。”
穹苍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谢谢。我去换身衣服。”
贺决云朝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跟在穹苍身后一起离开。
五分钟后,穹苍换好衣服,整理着被外套弄皱的袖口,从厕所走出来。
贺决云刚从袋里抽出烟,准备久违地来上一支,见她动作居然那么快,又给放了回去。问道:“刚才是怎么了?吵起来了?”
“没有。有点微妙的感觉,但是没问出来。”穹苍将手插进风衣的兜里,遗憾叹了口气,“不配合,不接受。太天真。”
贺决云笑道:“这个年纪又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小姑娘,天真不是很正常吗?他们的世界自成一套,你跟他们讲道理没有用,应该要用现实来说服她。”
穹苍心说自己还不够现实吗?她觉得自己再现实一点,田芮就要跳起来暴扣她的头了。
贺决云比着两根手指到她面前,做了个点钞的手势,邪笑道:“是这个现实。”
穹苍:“……”好久没这么骂过了。该死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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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是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结束的。这个季节,外边天色在已是一片漆黑。
韩笑推出来后,直接被送进加护病房,田芮想跟进去看看,被护士拦在了外面。她茫然无措地跟在一群人后头,不知道之后要做些什么。
这个时刻,她险些被倾轧而来的无助所击倒。她清楚认识到,原来无人依靠的感觉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