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若是喜欢，小道可以替天帝介绍一二。”

江白点头，“边走边看吧。”

自从他苏醒以来，一切似乎都很匆忙。

远的就不多说了，从唐都开始，仿佛就没停过，天帝擂台战，域外战十皇，斩古皇，送走狱天帝，斩古皇，斩古皇，杀魔皇...

咦，古皇的出场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忙碌到现在，江白又送走了任桀，送走了李风侠...

孤身一个人来，又孤零零一个人走。

“宋池待会去看，先说说【人烟】、【香火】...”

江白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李风侠成为香火的一部分，什么意思？”

作为当年训练营的这位老同学，银沙鬼校的老师，江白第五次神秘潮汐刷新点的第一位故人。

他的离去，悄无声息，甚至没有给江白告别的机会。

“这边请。”

张无法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道，

“准确来说，李风侠并不是成了香火的一部分，具体的情况，灾天帝只要见一面，应该就能明白。”

下山没走几步，江白就跟着张无法来到一处大殿。

两人从后门走了进去，殿内十分宽敞，摆放着诸多雕像。

“这就是李风侠。”

张无法在一座雕像前停了下来。

这座雕像和其他雕像相比，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区别，可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座雕像是绝对对称的。

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对称。

就连摆放的地方也很讲究，摆在大殿的正中，不偏不倚。

一分不差。

确定了，是李风侠能做出来的事。

江白看着雕像，确实明白了，人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人烟也好，香火也罢，作为一份力量，都要有来源。

李风侠所化的雕像，就是这份力量的来源之一。

用世界之源碎片，把他固化成了雕像，然后一点点燃烧，一点点化作烟雾，送入世界之源碎片之中，用来炼化世界之源碎片...

这大殿里，成百上千的雕像，都是这么来的。

地藏有地藏的死法，其他强者，也有自己的归宿。

由于某些人以身作则，净土在废物利用这方面的造诣，远超其他世界。

任何一点资源，他们都不会浪费。

江白看着雕像，看着那张熟悉又对称的脸，有些出神。

等江白回过神来时，张无法开口解释道，

“这些雕像都是他们自愿的，历代龙虎山天师也都在此地。”

“这些香火...小道只是代人保管。”

一千多年的强者，龙虎山道场里的雕像，相当于净土的一份积蓄。

而积蓄，就是在关键时刻花的。

张无法花不完这么多香火，寻常人也用不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是为人系登顶王座用的香火...

即使知道这条路的归宿，李风侠依旧义无反顾走了上去。

江白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扔下一样东西，转身离去。

张无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他看见...

李风侠的雕像上，多出来一双鞋，一只真鞋，一只假鞋，真鞋的鞋带是假的，假鞋的鞋带是真的，真鞋的鞋垫是正的，假鞋的鞋垫是反的...

两只鞋的鞋带还是由七彩颜色组成，主打一个怎么难看怎么来。

只是看上一眼，张无法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和假鞋帝之间有些恩怨，只是没想到，恩怨会这么大，都成雕像了还不肯放过。

张无法叹息一声，只能跟上江白。

自然没人注意到，穿着这双别扭鞋子的李风侠雕像，从最中间裂开了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