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持刀的右臂冷不丁被贯穿,鲜血乍涌!
“哐啷”
“啊——!!!”
短刀落地和哀嚎声一齐响起。
江云渡并指在大汉丹田隔空虚点三下,后者震耳欲聋的哀嚎戛然而止。
“噗通”
大汉直直倒地,生死不知。
如水喷涌的猩红从他口中漫出,汇在地面,之前斑驳的血迹被轻易覆盖。
村民们看得脸色发白,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刘水远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很清楚这个无赖的实力,就算他常年打猎,都不想和对方有牵扯,可这个过路的外乡人,受着伤,还是动动手指就把人打得奄奄一息。
就连那位重伤到行走坐卧都要扶的,一出手也是把人制得动弹不得。
幸好,他没把人得罪……
他再看向江云渡,发现江云渡对地上的惨状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已看向沈苍面前的坐堂大夫。
“治好他的伤。”江云渡淡声道,“这是订金。”
刘水远没能看清,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循声看向大夫身旁的顶梁柱,赫然是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钉在里面!
看大小,足有二十两黄金!
还只是定金而已?
周围也是一片低声议论。
但刚才的场景还深...
深印在众人脑海,这个金顶也嵌进圆柱,足见功力,谁都没胆子垂涎。
坐堂大夫也受宠若惊,加上被两人救过一灾,忙对学徒招手:“去!请老爷子过来!”
刘水远惊喜,对两人说:“老爷子是村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已经很多年不出诊了,肯定是你们为药堂解围,他们想报答你们!”
闻言,沈苍对大夫颔首示意:“有劳。”
“应当的,应当的!”
老爷子很快出来,坐下刚搭在沈苍脉搏,心头一跳,表情不禁凝重起来。
刘水远站在一旁听了一会,自觉派不上用场,等老爷子开始开方,才问江云渡:“江大侠,你们在这里无亲无故,不如到我家里住下养伤?”
江云渡把事前定好的玉佩交给他:“不必。”
刘水远双手接过,喜不自禁地走了。
老爷子则去抓了药,亲手递到两人面前:“方才的事我已有耳闻,公子侠义心肠,这药和诊金我分文不取。”
江云渡抬手接过。
老爷子回身去抠柱子上的金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纹丝不动,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听到徒弟对他喊。
“师父别抠了,大侠都走了!”
老爷子忙转头。
两道相携的背影果然已跨出门槛。
—
刘家村唯一的客栈离唯一的药堂不远。
沈苍和江云渡住的这间,也是客栈唯一的上房。
条件不算好,胜在清净。
沈苍喝完店家送上来的药,感觉左手又被江云渡紧握,不由笑道:“我还没虚弱到这种地步,这么短的路都要你扶。”
“你内伤如何?”
沈苍微顿,抬眼看他。
江云渡与他对视:“你今日内观疗伤,有何成效?”
沈苍知道避不开他的耳目:“内伤不急,还需时日。”
江云渡道:“我帮你。”
药方治外伤病症,对沈苍内伤仅仅辅助,难以真正治愈。
沈苍说:“你的伤还没好,先恢复一段时间,再帮我不迟。”
江云渡看着他:“不行。”
他的语气和手上的力道已经很能表达他的坚定,沈苍劝说无效,只好起身,和他一起来到床前,脱鞋盘坐。
“别勉强。”
“嗯。”
沈苍最后看了看他,才闭起双眼。
江云渡掐诀运功,抬掌虚按在他身前。
很快,沈苍神情微松。
温热的暖流涌入体内,滋润经脉,剧痛的确有所缓解。
江云渡注意到他眉眼间的变化,也缓缓阖眸。
许久。
随着内力消耗过多,奇异的一缕灼烫又悄然顶下。
江云渡掐诀的手稍紧,正要收势,下腹的火热却在转息中缓和,又淡淡消退。
和昨夜大不相同,许是凡间内力独有。
如今沈苍伤重,既无后顾之忧,自然以疗伤为上。
想到这,江云渡眉间痕迹抚平,手诀未散。
安静室内。
两人之间。
丝缕红线融入内力,自江云渡掌中化为星点红色尘光,在隐约扭曲的空气中摇晃,不慌不忙,分散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