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如江黯,很快认真投入了演绎,他取下墨镜,给了服务生小姐姐一个非常坚定的微笑。
“没分,我们没分手,我们很恩爱。”
恰此时,房门被打开了。
江黯感到一只微凉的手伸出来握住了自己的手,后腰紧接着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楼准,身体就这样被带着往房间内的方向一转——
然后江黯的额头被印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下一刻,邢峙对服务生说话的声音自江黯头顶响起。
“嗯,是的,我们很恩爱。没分手。”
片刻之后,邢峙半躺在了长沙发上量体温。
江黯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很快又收了回来。
“好像不是很烫,很难受吗?”
“还好。应该是低烧。”
邢峙坐起来,端起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拇指刻意在玻璃杯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从腋下取出温度计的时候,他的拇指又悄悄在水银头上多放了一会儿,再把温度计拿出来查看。“喏,38度。不算高。”
“但也不算低。”
江黯从邢峙手里接过体温计收好。“观察一下。等会儿要是还往上涨,就去医院。”
“嗯。好。”
邢峙点点头,重新以侧身的方式半躺下来,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江黯看。
江黯被他盯得无故有些心虚。
邢峙不说话,他只得主动找话题。
“你伤哪儿了?我看看?”
邢峙捞起左胳膊,露出手肘处一块带血的纱布。
“没事儿,小伤,擦破了皮。”
“怎么搞的?”
“昨晚拍挨揍的戏,稍微出了点意外。”
“具体是哪一场?”
“李春山用棍子揍我,我决定反抗,和他打了起来。就是这次事件,让我下决心杀了他。他以前也常这样揍我母亲。
“其他地方没伤着吧?”
“没有。昨天降温了,又拍的是夜戏。我稍微有点感冒而已,不要紧。”
“嗯。那黎老师呢?他没受伤吧?”
“……”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亡般的沉默。
邢峙就那么盯着江黯,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沉、深邃,而又似乎隐隐带了点生病时的脆弱和委屈。
江黯有点不明所以,但好在及时想到了新话题。
“差不多是午饭点了。你吃过了吗?饿不饿,我给你点些吃的?”
邢峙板着脸朝他一点头,以一种莫测的口吻道:“嗯。饿了。”
江黯拿出手机问他。“想吃什么?”
邢峙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出三个字:“石斑鱼。”
“……”
江黯只是和朋友出趟门,内心极为坦荡。
可邢峙的目光居然看得他内心有愧了。
“热搜你都看了?”
邢峙点头,依然面无表情道:“嗯,我去[麦田的江]超话看了一眼,你和麦老师还挺好磕的。”
江黯:“……”
“江老师,[麦田的江]和[质安大队],哪个好磕一些?”
“……我磕我自己的CP干什么?问的这是什么话?”
拖动沙发椅,江黯去到了邢峙跟前,居高临下对上他那一双极深极沉的目光,以强势的语气开口:
“邢老师,你给我有话好好说。不许阴阳怪气。”
“讨厌我了?会觉得我幼稚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