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俩一起吃的饭,他是不是更生气了?”
江黯:“…………”
邢峙遇到了点什么问题,有心事是肯定的。
但江黯先前没觉得他在生自己的气。
毕竟他给自己准备了早餐,还帮自己买了游戏。
他本来就对自己挺好,这两天更是在细节上做得更好了。
现在经过孟钰的提醒,江黯却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罪邢峙了。
他冒犯了邢峙,所以邢峙和他生分了。
毕竟两个人还有合约,邢峙没想和他闹得太僵,这才没有彻底和他翻脸。
会是这样吗?
可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啊?
江黯的心情也有点不好了。
他觉得他被邢峙冷暴力了。
下午,江黯扮上戏装,上了戏台,演《贵妃醉酒》。
台上的他演得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都让人挪不开眼。
任由群演和配角们纷纷往戏台上砸着扳指、手表、黄金链子等等值钱的东西,作为冷玉梅的他自岿然不动,只沉浸在戏里,丝毫不受影响。
邢峙则静静坐在台下。
面前桌子上放着一杯凉透了的茶,他从头到尾没有碰一口。
堂会之上,高朋满座,戏唱得热闹,观众也看得热闹。
作为李屹南的邢峙,整个人却从眼神到笑容都是冷的,与周围的一切是格格不入。
“啧啧啧,冷老板不仅戏唱得好,人也漂亮极了啊!”
“嘶……他这腰身,比我老婆还细!也不知道抱起来是什么滋味!”
“这你可要问李家父子了。我可听说,冷玉梅和他俩都睡过。他床上功夫了得吧!”
“嘶……这男人睡男人,是怎么个睡法?”
“哈,你找个兔儿爷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别说了,想不想活了!李家少爷在呢!都小点声!”
刺耳的话语化作了李屹南漆黑眼眸深处的暗火。
他看似不动声色,长袖下手指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
可此刻的冷玉梅只在对周围的人卖笑,不曾看他一眼。
两个镜头在这个时候推进,一个推给戏台上巧笑盼兮、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观众席上邢峙的江黯。
另一个则推给了与周围观众好似活在两个维度的邢峙。
两个监视器上分别出现了两个人的眼神特写。
此刻冷玉梅沉浸在戏里,完全是戏中角色模样。他非常专注,也因此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完全无视了观众的眼神、话语、送的礼物,也完全无视了观众席上邢峙。
江黯的眼神无疑是非常到位的。
与此同时,李屹南紧紧盯着冷玉梅,他的眼里应该有盛怒、有叩问、有思念或者说欲念。
然而这会儿邢峙的眼神多了一分伤痛与亏欠,看起来也就有种不自知的落寞。
这不是聂远山想象里此时李屹南应该有的样子。
但邢峙眼里传达出的落寞和亏欠非常克制,像冬天雾里藏着的霜,它切实存在,但又若隐若现、难以捕捉。
聂远山觉得他这状态倒也挺有意思,于是没喊“咔”,保留了这条,让邢峙过了。
之后镜头开始着重描绘江黯唱戏的段落。
江黯原本是演得挺到位。
冷不防他撞上台下邢峙的眼神后,情况有了变化。
镜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