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黯咬住了邢峙的肩膀。
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么的羞耻。
他四肢攀附在了邢峙的身上,而邢峙用来托着自己、让自己不至落入水下的,仅仅是他的两只手掌。
江黯几乎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只因低头的刹那,他看见那把即将剖开他的那把利刃也染上了月光,看起来冰冷又锋利。
“哥哥,放松一些。”
邢峙用沙哑的声音在江黯的耳边哄,“你之前说想试试,那我们就试试。”
江黯的思绪忽然跑偏了。
他抱着邢峙的脖子道:“……我发现我现在的感受挺奇怪的。如果我在拍《观音桥》和《金陵春》之前就有这样的经历,应该会演得更好一些。”
邢峙:“……”
他手掌下移,坚定不移地掰开江黯的腿,然后托着他的一只大腿往上抬。
“那会儿你还不认识我,你想跟谁试?”
邢峙的语气充满质问。
江黯一愣,然后道:“问的什么话?我说如果。”
也不知是基于吃味,还是在惩罚江黯这会儿的走神,邢峙一口咬住江黯的耳朵。
与此同时他……
江黯脸色骤然一白。
邢峙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后颈,然后把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
邢峙肩膀的这个位置,江黯曾经咬过一次。
那是两个人在拍《金陵春》的时候。
戏里,冷玉梅与李屹南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江黯以冷玉梅的名义,在人戏不分、在混杂了私欲与复杂情感的情况下,把扮演着李屹南的肩膀咬出了血。
此时此刻,江黯果然也张口咬住了邢峙的肩膀。
他感觉自己好像重新变成了冷玉梅。
至于邢峙,则又变做了李屹南。
然而戏里戏外分明又是不同的。
江黯正想琢磨清楚到底哪里不同——
剧痛已经袭来。
……
“你应该算是温柔的了,可我还是……”
将头放在邢峙的肩膀上,江黯有些出神地开口,“那冷玉梅当年被强迫的时候该有多……”
邢峙打断他。“哥哥。”
江黯:“嗯?”
“不许再走神。”
“……”
“要惩罚。”
“………………”
邢峙后来还是抱着江黯离开泳池,回到了房内。
顾不上两个人身体都是湿的,邢峙直接把江黯压在了床上。
咸涩海水浸湿了床单,月光透过落地窗落了江黯满身。
这样的江黯还是那个月下美人。
而邢峙也总算能完成他心中那层隐秘的仪式感——
他和江黯的第一次,应该是要在床上完成。
整个过程中邢峙没有停止过亲吻。
江黯瓷白的皮肤上爬满了一道道痕迹,在月光的照耀下简直触目惊心。
……
美人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颈、锁骨,已经彻底红了。他皱着眉近乎哀求起来。
垂眸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邢峙的心跳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对于他来说,心灵上的满足,其实更甚过身体。
天上的星星,荒野的玫瑰,月下的美人……这一回彻底是他的了。
他谋划、征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