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像能烧起来。”松田阵平闻了闻味道,神色凝重。
被一起关在里面的警察脸色瞬间便变得苍白了起来,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鞋跟却在与地面摩擦时冒出了一点星火来。好巧不巧,他正好踩在麦高伦画下来的白线上,摩擦而产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白线,火光以极快的速度燃烧起来,沿着画好的路线一路疾驰。
不明所以的警察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在白色的线烧到尽头的那一瞬间,爆炸开始了——冲天的火光在仓库之中一闪而逝,爆炸而产生的冲击波将一楼地面上的警察们掀飞。
麦高伦注视着传来巨响的仓库,再一次心情愉快地哼起了歌。
“全部都去死吧。”
他的父亲曾经被警察之中的败类滥用职权、陷害进入监狱,导致他从小就背负着“杀人犯的儿子”这样的骂声而长大,心理也逐渐扭曲,因此而嫉妒憎恨警察,希望全世界的警察都去死,那不过是一群披着“虚伪的正义”皮囊的混蛋而已——直到现在,麦高伦依然这么认为。
在寺崎幸治被抓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没救了。
几乎和寺崎幸治捆绑在一起的他,在被警方抓住之前也会被组织清除掉——他立刻就意识到了,琴酒派来告死鸟的目的根本不是协助他,而是在有必要的时候出手,替组织将他清除。
既然如此,就让告死鸟也去死吧,这次由他来宣判告死鸟的死亡。
本来麦高伦是打算趁告死鸟放松警惕的时候再解决掉他的,但既然告死鸟自告奋勇要去那个充满炸弹的仓库,那么正好,他可以将告死鸟和警察一起送上天国。
……
一次的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地面上的白线错综复杂,每一条白线都连接着一个炸弹,刚才爆炸产生的火光几乎将所有白线都点燃了。
得益于在三楼狭窄的吊桥上拆弹的缘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勉强逃过了一截——但本来就算不上有多么坚固的吊桥十分脆弱,仓库内还因为爆炸而燃起了火。
“下面那几个压感的炸弹要是爆炸了,我们就会和这个仓库一起上天吧?”萩原研二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笑。
“纠正一下,”松田阵平说,“不止这个仓库,是这一排仓库都会上西天。”
“这种时候了倒也不必描述的这么精准啦,小阵平……”萩原研二叹了口气。
火烧起来的速度很猛,根据他们的目测,大概马上就会烧到被存放枪的箱子压住的那一块,而仓库的大门又十分坚固,虽然外面的警察已经在努力砸门了,但是根据这个速度……大概是救不了了。
“趁着还有几分钟能活,我要不要给小春名打个电话呢?”萩原研二笑着叹气。
“遗言吗?”松田阵平问。
“——遗言那种东西麻烦你绝对不要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听!”鹿见春名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
爆炸而产生的烟雾相当浓郁,萩原研二看见吊桥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听见鹿见春名的声音后他呆了瞬间,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松田阵平:“我是幻听了吧?原来死前会看到走马灯是真的,不然怎么会听到小春名的声音?”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那是真的啦,你这家伙……”
浓雾被破开,脸上沾了灰的鹿见春名出现在他们眼前。
看到平安无事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鹿见春名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又忍不住拔高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