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不耐烦地质问:“你不是发现他是卧底了吗?为什么没动手?至少……”
“那又不是我的工作。”鹿见春名理直气壮地打断了琴酒。
琴酒:“……”
“我只是配合实验、顺便做做你们安排给我的任务而已。”鹿见春名十分理直气壮,“我知道苏格兰是卧底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你天天想着逮老鼠,这也不是给我的任务,我多管这个闲事干什么?”
琴酒:“……”
“再说了,我能把这件事告诉你就已经很尽职尽责了好不好,要怎么处理苏格兰那是你的事,不要推给我好不好。”鹿见春名给了琴酒最后一击,“你要是什么不满,就去跟BOSS说啊。”
鹿见春名冷笑。
诸伏景光在流冷汗——他第一次看到琴酒吃瘪,也从来没想到过鹿见春名的态度会这么嚣张。
……该不会真的是关系户太子爷吧?不然琴酒到底是怎么忍住了没崩了他的?
诸伏景光对琴酒的忍气吞声十分不解。
组织内派系林立,琴酒之前也不是没有穿小鞋暗中使绊子,杀过其他的代号成员,但唯独对鹿见春名忍让地过分。
面对鹿见春名的呛声,琴酒决定不再跟这个神经病计较。
“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会确认的。”琴酒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的疑心病虽然非常严重,但也不至于说但凡有人告诉他“谁谁谁可能是卧底”,然后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另一个人——如果这么干的话,谁都可以来找他空口诬陷其他的代号成员了。
琴酒动手还是会进行确认的,至于确认这件事情,理所当然要去询问一下那位潜伏在公安之中的卡宁顿。
只是他并没有直接联系卡宁顿的权限,想从卡宁顿那里得到情报还得通过朗姆。
一想到要去找朗姆,琴酒发出了很不爽的咂舌声,用指腹直接掐灭了手中的雪茄。
通话被挂断的嘟嘟提示音响起之后,鹿见春名摁灭了手机屏幕。
他转头看向诸伏景光,“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说了。”
“我能理解你将这件事告诉琴酒的原因。”诸伏景光直视着鹿见春名的眼睛,“但提前知道了件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来插手。”
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但是,你今天帮我一把这件事我不会忘记……如果之后你有需要,在不违反公众利益和公序良俗的前提下,我会用公安的渠道帮你。”
他凝视着那双灿若阳光的金瞳。
“这个交易,你觉得如何?”
鹿见春名干脆地回答:“我觉得不怎么样。”
诸伏景光眉头紧皱:“你对组织其实并不忠心吧?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如果你是提前在为组织会被覆灭这个结果做准备的话,日本虽然没有像FBI那样的证人保护计划,但如果你愿意提供情报,你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可以……”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隐藏的暗示足以让人明白。
对公安来说,覆灭组织这个影响力极大、并且无恶不作的犯罪集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这个组织里有重要成员能够被策反,反而像公安提供帮助,那么在最后公开审判时放他一马也不是不可以。
而那位先生最看中的告死鸟显然有这样的资格。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公安的协助人?”鹿见春名有些诧异,他想了想,没有立即反驳诸伏景光的提议,“我倒是不反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