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进入地铁的贝尔摩德握着从栏杆上垂下来的手环,站在最近的门边沉思。
刚才从那两个警察的对话之中透露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那个警察,那个有着紫眼睛的警察,和组织的告死鸟存在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带鹿见回家”、“见家长”、“交往中”……单单只是这几个词汇,就能概括出全部的事实了。
这一切都显而易见,告死鸟——他大概在用鹿见诗作为假名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个警察,而在之后又和这个警察交往了,现在甚至已经发展到了见家长的地步。
见家长意味着什么,哪怕是贝尔摩德这个外国人也很清楚。
告死鸟是玩玩而已,还是来真的?
贝尔摩德无法确定这个答案,但她更加倾向于是后者。
虽然和鹿见春名接触地不够多,但她觉得自己是明白鹿见春名的想法的。
告死鸟甚至敢对脾气不好的琴酒贴脸开大,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要说用自己的身体和恋爱关系从警察那里换取情报的话……可很显然,告死鸟的交往对象是个排爆警,是组织都懒得安插人进去的特殊警种,但凡萩原研二是个公安或者警视厅高层,贝尔摩德都觉得这是在使用□□。
可既然都不是,贝尔摩德觉得这除了真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这一瞬间,她恍然之间终于明悟了——那两次没来由的杀意终于有了答案。
第一次是在列车爆炸案时,鹿见春名曾经问过她,要不要杀了那两个警察。贝尔摩德当时以为告死鸟只是冲动,现在才发现这其实是在试探她。
而那种森然的杀意,很显然是针对她而来的。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如果她当时敢回答杀了萩原研二,那告死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她下手。
而第二次就是在前几天的场上之中偶遇告死鸟的时候,她当时甚至拿“和警察交往”开了个玩笑……现在想来这简直是雷点踩爆。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鹿见春名这杀意的真实性——她能感觉到,在那几个瞬间,鹿见春名的杀意凌冽而残忍,寒意直接浸入到她的骨髓深处。
但凡她当时回答错了一个字,告死鸟估计就得背刺了。
贝尔摩德在心里郁闷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她本来以为告死鸟是个和她一样清醒的利己主义者,但……
谁能想到这家伙是个该死的的恋爱脑啊?!
第171章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能让贝尔摩德觉得棘手的, 那绝对不是蠢货,也不会是废物。
——而是绝不愚蠢、且实力强大的恋爱脑。
恋爱脑的杀伤力有多大?
贝尔摩德自己反正不是恋爱脑,在组织里或者娱乐圈多年也没见到过货真价实的恋爱脑,但告死鸟……
贝尔摩德委实有点无话可说。
至少她完全能够肯定, 告死鸟在面对和那个警察有关的事情的时候, 那种警惕敏感的态度像是活火山, 蓬勃的杀意在赤焰般的岩浆之中沸腾, 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那两次的时候, 她感觉到的杀意都刺骨都极度真实,浓厚到几乎要化为实质,如同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