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选,又能怎么选?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魏国公府中,正在等待的南宫父子二人,自是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南宫言想都没想,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告诉魏公,家中有些急事,南宫·言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随后驾着马车,一溜烟跑没了影。
南宫正失魂落魄,眼中满是惊骇。
“元婴境,怎么会有元婴境的尊者,父亲,早上的事,那忘忧先生不会记恨我吧。”
南宫言慎重道:“没事,忘忧先生,不一定知道是你指使的,这事为父给你扛了。”
南宫正道:“怪不得忘忧先生,那么肆无忌惮,居然真有元婴坐镇,整个京都,不,整个苍月,他都能横着走,除非那位出马.....”
南宫言压着眉,质疑道:“不好说,几百年了,谁见过?真的假的,没人知道。”
南宫正感慨道:“圣上,下了一步大棋啊,执此一子,胜负以分,魏公怕是再也无力回天了。”
南宫言深呼吸,平静道:
“是啊……”
……
临近黄昏,游船结束。
许轻舟带三娃寻了一家上等的酒楼,选了一间靠湖的包厢,点了一大桌子的美食,赏着天边半片愁黄,大块朵颐。
“老二,来,在吃块鱼,今天冻坏了吧,好好补补。”
“二哥,这大鸡腿,也给你。”
清衍风卷残云,嘴巴塞得鼓胀,不忘了支吾道:“小妹,大姐,你们对我真好。”
“那是,谁让我就你一个弟弟呢。”
“就是就是,无忧只疼哥哥。”
“呜呜,感动...”
看着清衍一个劲的扒拉,无忧小白一个劲的给清衍夹菜,许轻舟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饮了一杯烈酒,心中感慨。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
须时,周平自窗外而入,来到许轻舟面前。
“先生。”
许轻舟放下酒杯,用手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平和问道:
“事情怎么样了?”
张平难掩激动,眼中满是崇拜,兴奋的说道:
“先生,你真是神了,那些人看到后,把小白姐是元婴强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主子,给他们主子吓懵了都,我看有几个尚书和太卿,都朝皇宫去了,估摸着是去求圣上去了。”
“还有,那魏国公也醒了,要召见那些人,你猜怎么着?”
无忧和小白停止了投喂,一脸的期待,唯有清衍不知所谓,完全听不懂,依旧埋头干饭。
“怎么着了?”
“是啊,快些说?”
张平继续道,语气差点破音。
“那些原本天天求见魏国公的官员,王侯愣是一个没去,还有三大氏族也没去,除了那五位国公,我估计一个都不会去了,啧啧,真惨啊,我都能想像得到苍月曹那老不死的,表情有多难看了,哈哈哈。”
许轻舟无奈摇头,心想心吟说的还真没错。
在朝为官,如墙头做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
这倒的是真干脆啊。
小白听闻一脸得意,傲娇道:“怎么样,老许,我今日这事,办的还漂亮吧?”
许轻舟毫不吝啬,赞许道:“确实不错,此战记你头功。”
无忧抿唇,笑意盈盈,亦赞道:“姐姐,真棒。”
小白辫子翘上天,昂着小脑袋,嘚瑟道:
“那是,我学兵法的,虚张声势嘛,我太懂了!”
说着五指往半空一握,继续道:“轻松拿捏。”
清衍眼珠转动,一瞬间恍然大悟。
他瞪着眼珠,看着三人,问:
“所以,那雨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
许轻舟扭过头去,指着窗外夕阳道:“看落日,真好看。”
小白点头,“是啊。”
无忧趴窗,“真漂亮。”
清衍被无视,低头看着碗里的饭,瞬间就觉得不香了。
“淡了……”
许轻舟猛吸一口晚风,豪迈道:“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小白大喝:“吟来...”
许轻舟反手一个脑瓜崩。
“咚!”
小白抱头,龇牙咧嘴。
“哎呦——”
许轻舟一本正经,“好好说话。”
无忧遮面,“噗呲——”
清衍放下了碗,落寞道:
“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