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新焕发出对生命的热爱。
许是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有时候她会梦到些许奇怪的片段。
曾经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复苏。
而每当她问起时,周瑾行只是笑,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并不着急她是否能重新记起他。
如果不行,他会很有耐心陪她走现在的人生。
因为活在当下,似乎也不错。
曾经他那么执着于回到永平三十三年,那是因为有她的地方才有家。
现在她在这里,这里是她的家,她扎根的土壤孕育着他拼尽全力想要去开拓的疆土。
他很喜欢这个世界,民族团结,科技发达,物资丰富,人们再也不用过填不饱肚子的窘迫生活。
这才是他期盼的海晏河清。
大国崛起。
那份胸怀格局并不会因为时代局限而短浅,这是他的迷人之处。
从川入滇,温颜把他当狗遛。
前生困在皇城,哪怕坐拥天下,也无法像今日那般巡视自己的领地。
周瑾行彻底放飞自我,每个地方都要留下他的狗脚印,证明他来过。
他们一路奔驰,外出近四个月的某天晚上,温颜忽然从梦中醒来。
房间里黑漆漆的。
周瑾行在隔壁床睡得很沉,温颜脑中思绪万分,忽然下床走到他旁边借着外头的光亮看他。
“周七郎。”
周瑾行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喊声,困顿睁眼,黑暗里的女人像幽灵似的看着他。
温颜心绪难平,呢喃道:“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个女儿,叫淼淼。”
听到这话,周瑾行看着她,没有应答。
温颜沉默了许久,冷不防道:“你快亲一下我,我们好像已经死很久了。”
周瑾行试着去吻她。
温热的唇带着久违的熟悉气息将她包围,那一刻,温颜热烈回应。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在永平四十八年病逝,享年五十五岁。
周皎在二十七岁那年继位,而她之后独自过了六年才身故。
他们的命并不长,毕竟那般呕心沥血,为大梁付出了所有。
这一吻绵长而缱绻。
两个跨越了一千多年时光的男女再次相聚。
温颜钻进了被窝,好似久违的故人,同他叨念他遗失的那段记忆。
他只记得永平三十三年的一切,之后的经历像被掐断似的,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