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 文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已经写好了,餐桌上还有温热的早餐,齐修竹上班去了。
田螺公子齐修竹。
温茶非常满意, 决定给昨天晚上发酵了一晚上的八卦讨论盖章,于是发了一条wb。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
正主都盖棺定论自己好了,评论是好感温茶的人居多, 都纷纷留言。
[你开心就好啦,他要是对你不好我们帮忙骂他]
[反正怎么样都比齐君浩要强]
[齐修竹破产了茶宝都会跟他在一起,我看谁还敢说茶宝嫌贫爱富]
[那是他们不知道茶宝现在多有钱,笑死]
酒店的另一处, 刷新着温茶wb的手机屏幕映照在男人的脸上, 神色晦暗。
从床上伸出一只手攀上他光.裸的背脊,贴在他的身上, 见到他屏幕的内容以后发出很古怪的笑:“怎么, 吃醋了?”
齐君浩毫不怜惜地拉开他的胳膊, 冷漠又嫌恶:“温乐水, 你算计我。”
温乐水摸了下被捏红的手腕, 大方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捂嘴打了个哈欠:“话别那么说嘛,昨晚你不是也很喜欢,弄疼我。”
昨晚齐君浩到了酒吧喝了加了有点料的酒, 结果就被等待已久的温乐水搀走了。温乐水混迹酒吧那么久,酒吧里的弯弯绕绕早就烂熟于心,果不其然齐君浩成功上钩。
齐君浩转过身观察温乐水, 明明和之前一般的长相素净清秀, 但是眼睛里却不再清澈, 两个人只要照照镜子,就会发现里面翻滚着的浑浊的欲望。
“我昨晚录像了。”温乐水吹了下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指甲,昨天战况太激烈,有点劈了,“我想你的名声应该经不起第二次的打击吧。”
原先齐君浩隐于人后,所以有点道德瑕疵也没关系,很快就会被大家忘记。但是现在齐君浩有了底气,想到走到人前收割更多的资金,那么就得开始洗白自己的形象。
温乐水在齐君浩隐隐变得危险的目光里淡定自若:“温茶要是知道你和我又上床了,你和他就更没可能了。”
齐君浩的内心暴戾无比,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十分平静,盯住在记忆中早已面目全非的温乐水慢慢笑了笑:
“小水,你想要什么?”
十几年的竹马感情,他太了解齐君浩了,知道他在伪装,但是没关系,他们各取所需,暂时能维持面上的安稳。
“养着我,给我钱。”温乐水把手放在他的腰腹上,充满挑逗的意味,“剩下的我再想想。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打扰你的。”
意思就是不听他的话,那就会翻脸了。
齐君浩的眼底闪过去一丝冷芒,今天他但凡和别的任何人睡了都可以解释为风流,但是和温乐水搅和在一起就是下.贱。
他还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品牌形象,事业刚起步,他不能就轻易再闹出不良新闻。
“好,小水。”齐君浩轻轻吸了一口气答应下来,似乎很深情。
两个人冷漠地互相对视着,温乐水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那样的痛意在心里泛起酸楚时激发更深的恨。
*
十一月底,有件大事要发生。
那就是温茶的生日快到了。
大家如临大敌,因为温茶少爷几个月前就提醒过他们要好好准备礼物,正在一个个绞尽脑汁地想到底送什么。
“修竹,你说我到底应该送什么呢?”郑明中和齐修竹隔着电话唠嗑,语气里满满的苦恼。
“不知道。”齐修竹也无能为力,谁能猜的准温茶的心思呢。
郑明中发愁:“我最好最喜欢的车都被弟弟给拿走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能不能不送了。”
“那辆车是你的?”齐修竹总算知道了温茶最近特别喜欢的跑车究竟从哪儿来的,“你肯送?”
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涉及到郑明中可能要果奔,他当然不会坦白承认,他现在发现了齐修竹的损友征兆,要是让齐修竹知道了赌约,说不定还会帮着温茶把赌约给践行。
郑明中糊弄过去:“和弟弟说好了的。”
断电话,“我要送他去剧院了。”
郑明中哭唧唧:“好啊,那辆车弟弟开了载你,你开了载弟弟,为什么我连个后座都不配呢?我算什么!”
齐修竹果断挂断,没有良心,启动车子,一辆顶级跑车被他开得慢慢悠悠如同爬行的蜗牛。
温茶站在校门前,红色的围巾格外招摇,齐修竹认出来是他上回参加综艺的时候带回来的,一到冬天又扒拉出来。
虽然针脚蹩脚,但特别暖和,还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温茶无所畏惧地戴上出街,收获众多的回头率。
“要不是看到车牌,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的车。”温茶跑上来系好安全带,“你怎么能把车开得这么没排面。”
齐修竹虚心听教:“安全最重要。”
温茶伸手把电台调到了DJ曲目,放电的电子音仿佛要把人瞬间给充满电量。
齐修竹转动方向盘问:“一会儿不是要去音乐厅吗?”
“就是因为一会儿要去音乐厅听那些高雅音乐,我得先犒劳我的耳朵一下,听点喜欢的。”温茶取下围巾,跟着鼓点一起哼哼。
“不喜欢还去?”齐修竹淡淡发问。
“有人邀请了。”
温茶已经拒绝了爱德华好几次的邀请,只不过今天是分赛区的最后一场比赛,爱德华再次锲而不舍地给温茶发消息,温茶想想也就同意了。
音乐厅里衣香鬓影,人人穿着西装晚礼服,美丽冻人,只有温茶戴了红色围巾旁若无人。其实穿什么都没关系,但为了配得上这里的档次,一般人都默认要穿得正式。
温茶认为自己档次很高了,穿什么都行,他这身又保暖又好看,难道不配吗?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茶。”爱德华见到了温茶,忍不住露出微笑,“怎么穿成这样?”
“碍着你了?那我走?”温茶不惯着他隐约质疑的话语,一般人听到可能会无地自容,但温茶自信放光芒,根本不关心。
“没有。”爱德华叹气,“怎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顺口问一句。”
> “哦。”温茶勉强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齐修竹的手臂搭上温茶的腰,爱德华才注视到齐修竹,又或者已经注意到了但特意忽略。
“你好。”齐修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