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导要是听到, 当场能气出个好歹来。
估计还能气愤表示:“怎么的?就我不用带?我看策划也不用带!你们当场能上天。”
侥幸并没有直面冲击的贺君继续念着信:“拍摄要多角度拍摄,不要总对着一个地方。摄像头里不要出现杂乱的东西,减少无效镜头。”
杂乱物品多了, 回头考验的就是后期技术。
对于文字, 眼睛看起来绝对比阅读要快。贺君将内容精简了下,看到了下面的关键点:“西北地区海拔高,要适量锻炼身体, 以适应当地环境。”
贺君简单解释了下:“其实往西北或者往北方高海拔地区, 最好的交通方式就是坐铁路。身体会主动慢慢适应高海拔的情况, 减少高原反应。身体不适的一定要和身边的乘务人员说。车上有应急吸氧的设备, 有的火车还有专门的吸氧车厢。”
这些说完,其余内容基本上让贺君他们多学习。
他看了下信的结尾。
节目组威胁的狠话放在尾上:“我们等着终点站见。呵呵。”
贺君念完“呵呵”, 当场笑起来。他把信给镜头看, 证明不是自己给节目组多加台词:“你们看, 他们真的在信结尾的地方写了‘呵呵’。”
可以想象是有多记仇。
综艺拍着拍着, 大家就互相伤害起来。这还在拍第二阶段。难以想象到第四阶段的时候,双方都能把对方折腾成什么样。
贺君摇头:“哎, 我得去替他们吸氧缓一缓。这海拔逐渐升高还情绪这么亢奋,容易缺氧。”
节目组听到能再次气死。
车上确实配备了吸氧装置, 贺君过去想给大家见识了一下。然而乘务人员哪怕知道在拍摄,也婉拒并解释了:“我们的氧气一般是以防万一,给产生高原反应的乘客使用的。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吸氧。”
贺君忙笑着理解:“好的好的。”
贺君带众人见识完, 重回住宿的房间:“看来节目组注定要缺氧了。”
弹幕此刻已经笑死:“节目组:我谢谢您。”
“节目组:拜拜了您!”
所有人都在替节目组发言,可惜节目组一个人都没法出现在镜头里,只有后期画上了几个火柴人, 又在火柴人脑袋上点了一串省略号, 以此来彰显节目组的无语。
节目组前脚刚把东西送到, 房间里关正阳后脚就把行李摊了满地。关正阳把包里的摄像机拿出来,安装电池安装数据卡,尝试多镜头拍摄。
关正阳本来对到来的这批补给充满期待,开始的时候是乐滋滋的:“啊,这个摄像机就是头会跟着人脸动的。有识别功能。”
说着现场来个扭脖子。
随后,当他整理起别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满满消失。
包里还有瓶瓶罐罐,化妆师试图让他们自己折腾的物品。
只是这些化妆用品历经磨难没有被放气,一开口就喷。关正阳开一个,手上就被糊一种化妆品,开一个,手上又被糊一个化妆品。转眼东西没理完,他用纸巾擦手和擦包装瓶用了好一会儿时间。
关正阳人都麻了,一边擦一边崩溃:“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在这里收拾这些东西?我能不能替化妆师买个票,上来让人把这些东西给收了!”
非常痛苦。
手上的化妆品有的光用纸巾擦不掉,还得翻找出我卸妆水。卸妆水是中瓶分装,看不出品牌,没有装满。关正阳带着卸妆水和卸妆棉去卫生间努力挤压,一个不小心三分之一瓶下去。
关正阳崩溃在卫生间里大喊:“啊啊啊啊——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倒都倒了,又没法倒回去。关正阳只能把自己手先弄干净,然后再将卫生间清理干净,最后出来把卸妆水重新放回到瓶瓶罐罐中。
这可真是太难过了。
贺君回到房间,就看到悲惨的关正阳,新的镜头开着,人却萎靡不振,了无生趣的样。他作为一名优秀体贴的队长,妥帖问了一声:“怎么了?”
妥帖完,他看到现场那些个瓶瓶罐罐,注意到那瓶本就不够容量,后来又下去三分之一,看起来容量不到半瓶的卸妆水:“这卸妆水怎么就半瓶的?”
他记得上次在化妆师那儿见,好像这还是挺大一瓶的。
关正阳:“……”
这一把补刀让关正阳更加萎靡。他忧愁开口:“人生可能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这瓶卸妆水,代表着我接下去惨淡的旅程。”
贺君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困惑:什么?
悲痛没法解决问题,两个人为了拍摄需要,还得把新拿来的这些东西重新整理好。拍摄的摄像头安装到固定位置,瓶瓶罐罐塞在箱子里藏在隐蔽角落。
打光的灯拿出来,像是鼓槌一样被关正阳玩了两下:“哈哈双节棍!”
第三下没玩成,因为贺君一个爆栗打在关正阳脑袋上:“别玩了,收拾好还得学习点东西。还得做任务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