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一样。
对于因病从未亲手玩过游戏的潮生而言,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脑海中多功能地图像游戏,而这个世界却又无比真实。
地图上还有一些散落在各处的锚点,一直是黑色的,潮生曾试着点过许多次,都无事发生。
一如既往的避开聚落里的小绿点们,潮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鸟叫声,青草和花的香气,涓涓细流的水声,空气的湿度和温度...
他总是能静静的在这些地方坐上一整天,就像一颗小树苗一样,一动也不动。
一个绿点靠近了,速度很快,潮生躲不开。
“小潮生,你怎么在这里。”岩夜叉弥怒走了过来,他捡起一旁的细竹棍递给小夜叉:“快下雨了,我带你回去。”
的确快下雨了,潮生能感觉到空气湿润了许多,他本来也打算卡着时间过一会儿就回去,可突如其来的小绿点却打破了他的计划。
“谢谢,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见小夜叉正摸索着那根竹棍,岩夜叉蹲下身禁竹棍送到他面前,轻轻用棍身碰触他的手背:“抱歉,忘了你看不见。”
熟悉的光滑而冰冷的质感让小夜叉摸索的动作暂停,转而握住了那根竹棍:“谢谢。”
想来这个看不见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是谁,岩夜叉主动开口:“我叫弥怒,是金鹏的兄长。”
小潮生应该是认识金鹏的,毕竟他们同一天诞生的孩子,昨天还在一起开了集会。
弥怒本想抱着这个孩子直接回聚落,可潮生的态度让他改变了主意,只是站在他的背后慢慢跟着他走,时不时出声提醒他前面的障碍物。
潮生心里是感激这位夜叉的,但常年的病患生活养成的疏远他人的习惯让他并不太适应别人的帮助。
那时他病得很重,随时可能离世——所以要尽量避免与他人的羁绊,这样,他可以毫无负担的走,那些善良的人也不会伤心。
在这个世界也是如此,虽然没有重病,也转生成了长生种,可这个世界的危险性让他这样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夜叉很容易死去。又或者,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威胁其他同族。
无论是让朋友伤心还是让同胞被连累,这些都是潮生不想‘看’到的画面。
就这样保持疏离的关系就好。
......
夜晚
五位夜叉聚在火堆前讨论今日的见闻。
岩夜叉弥怒问:“那个叫做潮生的孩子,你们有印象吗?”
“是和金鹏在同一天诞生的孩子?”
熟悉的名字被提起,绿发的小夜叉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兄姐。
见他看过来,弥怒伸出轻轻抚上他毛茸茸的脑袋,笑着问:“金鹏也在意那个孩子吗?”
小夜叉轻轻点头,无声的表达自己的在意。
他们是同一天诞生的,虽无亲缘,金鹏总是会给潮生多几分注意。
可潮生从不‘看’他。
“那孩子好像更喜欢独处。”更细心的水夜叉伐难指出了这一点“总是避着人群,也很少见他跟族人说话。”
每每看到那个和幼弟身形相似的孩子,对幼弟的关心总会投射出去几分。但潮生不喜欢与人接触,也总拒族人的帮助。
“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担心啊...”
......
夜晚,潮生又坐在走廊上晒月亮了。
突然,脑海中的地图上,一个小红点正飞速朝夜叉的聚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