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发疯。”裴景臣深深看着他,目光刻骨。
苏清词锁了卧室门,裴景臣今晚睡客厅。
次日一早,苏清词走出卧室时,裴景臣问他要什么酱。苏清词心里有气不想搭理,洗漱完出来时,裴景臣端早餐上桌,苏清词一看,足足六份三明治。
裴景臣说:“这个是沙拉酱的,巧克力酱的,草莓酱,蓝莓酱,炼乳,花生酱,应有尽有,你喜欢哪个就吃哪个。”
苏清词:“……”
裴景臣又问:“想喝什么?”
苏清词真怕他再端七八种饮品上桌,不情不愿的回答道:“牛奶。”
饭后,裴景臣拿着体温计来烦他,苏清词不动,裴景臣就像伺候幼儿园小宝宝似的,把他胳膊抬高,把体温计夹在腋下。苏清词等他前脚走,后脚就把体温计扔了。“啪”一声,水银碎一地。
裴景臣回头道:“我从网上批发了一箱,你随便扔。”
苏清词气的想笑:“……”
裴景臣一本正经的说:“不够的话我投资个药厂,每天生产几万支体温计给你摔着玩。”
苏清词:“裴景臣,你有完没完?!”
裴景臣展颜微笑:“没完。”然后人畜无害语重心长的说,“该吃药了。”
苏清词:“……”
苏清词狠瞪他:“滚!”
“你吃完药我就滚。”裴景臣边说边理了理西装领带,“下午一点半我会滚回来,请注意查收。”
苏清词:“……”
苏清词从前觉得自己最难缠,没想到裴景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清词也在裴景臣出门后删除他录入的指纹信息,然后裴景臣给他打电话“威胁”叫保安。苏清词气乐了,让他搞清楚谁是业主,你凭啥叫保安?然后保安呜呜泱泱的来了。
苏清词气急,质问保安队长是不是不想干了,他早说过不让裴景臣进小区!保安队长满脸无辜的说裴景臣也是业主啊,哪能不让“上帝”回家?苏清词当场懵了,善解人意的保安队长指着远处一栋别墅说裴先生昨天刚过的户。
苏清词:“???”
如今的裴景臣不仅能光明正大的进小区,还能假公济私使唤保安以“苏老师重病可能晕死在屋里了赶紧破门”为由,理直气壮地登堂入室。当然他们还不至于私闯民宅,但一群人在外面呜嗷呜嗷的喊“苏老师”,跟哭坟似的也有够扰民。
很好很好,算你狠。曾经作为苏清词武器的安保大队,现在分分钟叛变,跟裴景臣沆瀣一气。苏清词自我宽慰,打不过就摆烂,爱咋咋地。
这天吃过早饭,吴虑来了,闲聊几句之后,裴景臣端来药片和温水给苏清词。苏清词冷眼看他,不动,裴景臣也不催,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还想我喂你?”
怎么个喂法,懂得都懂。这几天吃药都是被裴景臣以特殊的方法强迫的,有时苏清词真想吐给他看,可是吐不出来,再说呕吐的感觉也怪难受的,单纯为了跟裴景臣赌气而让自己眼泪鼻涕一大把狂呕,不值当,也很丑。
裴景臣之所以说的这么小声,隐隐含着警告的意味,毕竟房子里不止他们俩,还多个吴虑,苏清词毫不怀疑裴景臣能当着吴虑的面给自己喂药。
就上床来说,裴景臣相当腼腆和保守,在外从不乱来,有旁人在就更不会做亲密举动。后者苏清词倒也理解,公共场合么,尊重你我他,要腻歪回家腻歪,别辣路人的眼睛。但前者难免有点遗憾了,野战的刺激感远远超过家里的阳台,苏清词曾尝试过在车里勾搭裴景臣,可惜这人太正派,屡战屡败。
苏清词想的有点远,但他忽然想跟裴景臣较劲,谁怕谁,有种就当着吴虑的面来个法式?
不过裴景臣现在变化太多,没准真能豁出去,还是别冒险了。
苏清词拿过药片吃了,裴景臣勾唇一笑,温润的面孔展露出几分惑人的魅。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