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半灵魂应从嘴里吐出来,留在原地的是行尸走肉。
憔悴到让人觉得可怜的地步。
只剩下精神还不错,绷着最后一根弦,没彻底倒下。
七海建人:“……朋友家的孩子来了。”
他透露一两句现实:“因为一些原因寄宿在我这里。”
卖面包的绘里奈面带同情之色:“那还真是很辛苦啊。”
她说:“孩子的话,哭闹起来很让人头疼。”所以七海先生才会被扰得睡不着觉吧。
收银的扫码器发出“滴”的一声,绘里奈说:“三百七十日元。”
七海建人打开钱包:“不,是即将上国中的孩子。”
“哎?”绘里奈有些惊讶,那不应该懂事了吗?
日本的孩子又不是澳洲青少年,人嫌狗憎,看了就躲,不帮忙做家务就不错了,怎么会给人带来痛苦呢。
一言难尽,问就是一言难尽啊。
七海建人将面包塞入公文包,萧瑟地离开了。
*
换下西装外套给【五条悟】打电话。
信号并不是很好,断断续续,可能他在什么深山老林吧。
七海建人说了他们仨的学籍问题,【五条悟】说:“身份我可以来做啦,学校什么的我完全不懂呢。”他也是养过惠的,可他家的小朋友一点也不像小学生,自己跟津美纪搞定了一切,他只要花钱就可以了。
而且哦,伏黑惠的事情是可以交给五条家帮他打下手的,人家听说自家家主拐来了隔壁的十影法,恨不得放一大串烟花,别说是学校了,就算是24小时全天候照料他们也乐意啊。
三小只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完全不能让五条家人知道。
七海建人:“……那请快点把身份证明送来吧。”他再想想办法。
【五条悟】说:“上学的事,你可以去问问他。”
七海建人:“?”
“杰。”也不知他是抱着何种心思吐出这一个字的,缄默的十年被打破,二人以一种绝对扭曲的方式再续前缘。
“他有两个养女,在上高中,应该很清楚吧。”
*
“他是这么说的?”
接话的并不是日理万机的教宗大人,而是校医【家入硝子】。
其实七海建人正准备给夏油前辈打电话,谁知道多年未联系的学姐找上门来,她一通电话打给自己,第一句话就是:“七海,好久不见,我已经到港区了。”
七海建人还能怎么样呢,他深知【家入硝子】出门不易,总监会的人看她跟眼珠子,恨不得将人跟天元大人绑在一起,永远留在星薨宫的结界中,活动范围就那一亩三分地。
找到家入硝子时她正在吸烟区跟一群大叔吞云吐雾,跟多年前一样也是唯一的吸烟女性,穿着白大褂,黑眼圈比七海建人还要深,看见人弹落烟灰,淡淡喊一声:“七海。”
“家入前辈。”七海建人道。
“你还真是辛苦啊。”【家入硝子】是懂的,大忙人最强是给了钱,但他充其量就是个atm机父亲,真正跑断腿的是下面照顾人的七海,钱只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