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心中有一股微弱的声音提醒【夏油杰】,并非悟是一个敏感的人,他只是善于察觉到夏油杰的不适罢了。
即使当他否定、随意找借口搪塞时,悟轻轻松松就会信。
他为什么信呢?
若展开讨论,怕能浪费大半个晚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成熟的教宗大人早已学会不去追忆那些不可能再现的过往,他只有眼下与未来,只有一条通向遥远彼方的道路。
于是他说:“抱歉抱歉,今天的事有点多,稍稍有些疲惫。”
话都是真话,只是按下不表令他疲惫的事。
夏油杰,更加年少的自己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五条悟道:“我就说你不该打那通电话,悟。”
他已经很习惯未来的自己了,在他面前与五条悟嬉笑怒骂,习以为常。
“这样很打扰别人,成年人的工作是很辛苦的。”
五条悟说:“但是杰他答应了哎。”
又扭头将不赞同的眼神嫁接给教宗大人:“很忙的话就不应该答应啊,杰。”
家入硝子都看不下去了,他说:“所以说要稍稍克制你的撒娇,五条,夏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只要是你说的,没有原则性问题,再苦再累他都能答应。”
又跟教宗大人说:“不能这样,你比我们这的杰还没有原则。”
苦口婆心地劝说:“千万不能把他当小孩啊。”
宠溺无下限。
【夏油杰】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有些东西我早就想教给你了。”
这个“你”说的是夏油杰。
这件事更怪的点在于,五条悟跟年长的【夏油杰】撒娇让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赶来,其深层原因是想帮助年少的夏油杰。
帮他更深入理解自己的术式。
夏油杰想学吗?当然是想的。
教宗大人坐在沙发上,他的授课不需要制式的黑板与课桌,而像亚里士多德一样,幽静的林间小径、窗明几净的图书馆、植被争奇斗艳的花园都能成为他授课的场所。
于是柔软的沙发可以化身椅子,岩板茶几是他的书桌。
教宗大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对咒灵的掌控力怎么样。”
夏油杰回答:“没有问题。”
这已十分难能可贵,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被咒灵反制的咒灵操使,甚至说这才是绝大多数。
举个生动形象的例子,咒灵操使像宝可梦大师,咒灵则是被他捕捉的小精灵,绝大部分被收服后对咒术师俯首称臣,可总有像早期智爷的喷火龙那样不听使唤的个性小精灵。
他们为什么不听使唤呢?可能是前期情感没培养好,更有可能是咒术师无法压制他们混沌的精神,个中原因只有咒灵操使本人才能体会到。
这是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教宗大人平静地说:“这点上我们一样。”
放他人身上会骄傲不已的特点,对教宗大人来说只是最基础的。
至于压力的来源,他不问夏油杰,对过去的教宗大人来说,糟糕的外界环境与咒灵玉口味带来的□□折磨双双构成了他的压力源。
从他知晓夏油杰口中的咒灵玉都是甜得齁人的糖果味后,他第一反应是:太好了。
为他的幸运。
比我好多了。
那他能教夏油杰什么呢,极之番的奥义远未到时候,正如同六眼的咒力应用,教宗大人能教年幼的自己许多理论知识。
什么理论知识——咒灵与体术的搭配。
咒灵分为哪几类,A类咒灵该用做什么战略,B类又如何,怎样对咒灵进行微操,控制它们如同伸展自己的手脚。
这些都是他能教给夏油杰的。
后者干脆拿了一本笔记本,刷刷地记,五条悟跟家入硝子听得昏昏欲睡,像在听哲学课,又因时间较晚,干脆在教宗大人温和平静的声音中扯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