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班车快要发动了,他们要回横滨了,他真往东京来,岂不是会错过?
思想纯洁的咩咕咪酱很为老爹考虑,却不想电话一接通,满耳朵都是柏青哥机特有的电子噪音,他的脸皱成一团,表情不对了:“甚尔,你在哪里?”
甚尔正聚精会神地看人打小钢珠,他遒劲的臂膀着夹着满满的塑料袋,才刚刚同主妇们参与超市血拼,买了现成的红姜与松板猪肉,晚上做生姜五花肉盖饭好了。
他声带的每一记颤抖都透着敷衍:“哈?我在哪,刚刚从超市出来。”
惠面无表情地跺了一下脚:“你不是说立刻来东京吗?”
“哈?你傻吗?五条悟已经解决了吧,我看到新闻了,怎么可能再来啊,不说了,我还有事,拜。”说着利落掐断了电话。
是准备去的,但及时新闻传来喜报,于是脚底一转往商业街去了。
这些就不用跟小鬼头说了。
*
说到这,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当走完米花大道,遥望见米花病院的招牌时,庵歌姬白净的脸蛋已比缠绵床榻多年的病人还要黑。只不过,病友的黑是无生机的青黑,象征生命的流逝与饱受折磨的痛苦,而她的黑暗藏杀机,凶暴的眼神在说“马上是猎杀时刻”。
灰原雄不曾被庵歌姬影响,他摇头晃脑,一路上哼唱自创的小调,七海建人竖起耳朵聆听,发现他在反复哼哼“我的学长是五条悟、我的学长是五条悟”。
要多轻快有多轻快。
夹在那样的学姐与这样的同期中,娜娜明绝望地闭上眼,自暴自弃地想:毁灭吧。
他不想管了,真的,不想管了。
更糟糕的在后头,米花大道并不短,对壮如猩猩的咒术师们来说不值得他们留一滴汗,于是长达两公里的徒步转瞬即逝,庵歌姬看见警戒线与盘桓在警戒线周围的巡警,掏出自己的认证——东京警视厅并东京高等咒术监督局-特殊应对科,她冷着一张脸,飒爽地说:“我要找五条悟。”
灰原小声道:“庵学姐、好帅——”
成功让庵歌姬的san值略有些回升,而守在警戒线外的两位巡警对视一眼,面露难色道:“抱歉,五条先生他不在这里。”
庵歌姬:“什么——”
七海建人赶忙掏出手机,看新闻,果然,急讯上显示五条悟已经在上野动物园完成排爆,xxx、xxx路段现恢复正常运行。
灰原雄豆豆眼:“哎?这里到上野动物园有段距离,莫非五条前辈一开始就推理出炸弹在上野动物园,立刻赶过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运筹帷幄吧,他竟然与孔明有相似的才能,这就是名侦探吗?”
七海建人:“……”
累了,说吧、说吧。
被反复踩雷的庵歌姬终于忍不住了,她像一头凶恶的母暴龙,证件坚硬的外壳被她攥在手心,窝成一团废纸,那可是有硬铜版纸支撑的证件啊,她这样对待证件真的好嘛?
巡警看她发飙的模样,大惊失色,而庵歌姬呢,她举起右手,手背上是跃动的青筋,用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手都在发抖。
她用愤怒的、颤抖的声音喊道:“五——条——悟——”
灰原雄:?
他扭头,对七海建人小声感叹:“庵前辈真喜欢五条前辈啊,不过是没见到而已……”至于吗?
七海建人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