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这浩大的综漫世界,蝴蝶冷不丁地颤动翅膀,然后他就突然死了。
死后又怎么样了?
对卡尔玛来说,稳态的没有希望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他们这群曾经被A像狗一样撵的手下、青少年们的命还给自己了,其次,他们在出逃之余能从A的遗产库中抓一把宝石。
当然不能多,如果太多就要被贪婪的鬣狗追杀,那些食腐动物的鼻子可太灵了。
卡尔玛有惊无险地逃了出来,并接受了盘星教的庇护,他是一个聪明的有成算的孩子,和那些在街头游荡不愿意念书的孩子不同,他想学一些知识。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汇入他最熟悉的洋流,只因他实在不想当炮灰了。
激怒泉镜花并非他的本意,卡尔玛认为自己不算是善良,毕竟他有成为黑手党老大的梦想,那手下是要沾满无数人的鲜血的,可他认为自己还算仗义,不至于欺负一个小女孩儿,即便小女孩儿能够把自己按在地方打。
他只是很想拥有异能力,想拥有将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而已,因此说了很过分的话。
下午,当七海建人与灰原雄怀着沉重的心情将要离开大教堂时,正巧看见卡尔玛捧着一束野花递给泉镜花,穿和服的少女接下。
风吹拂花瓣,将她卷往不知名的远方。
似乎连七海跟灰原的心情也舒展了一些。
大教堂的志愿服务并不像他们想象的一般,哄孩子玩,这里传统意义上的孩子非常少,战争孤儿不用说,他们或许文化课不行,却有狐狸一样狡猾的生存智慧,又有狼的凶狠,没有这些,如何在横滨活下去呢?
异能力者也是如此。
咒术师或许是最好的,可其中既有早慧而霸气的枷场姐妹,又有警惕的孩子京都的禅院们,仔细想想,为了获得从咒灵手下逃脱的能力,这些孩子从小就被逼迫着长大,填鸭似的往腹中塞知识。
童年是没有的,若说有什么,那大概是一群看见相似世界的同伴。
七海忽然意识到,自己跟灰原是幸运的,如果说有什么不幸,恐怕是像52赫兹的鲸,在小小的海洋中不断地遨游寻找,却在过往的岁月中没有遇见同伴吧。
可他们既不是没有选择的京都人,又未因咒灵而过早夭折,又遇见了可以引导他们的前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灰原悄悄跟七海说:“我知道,这样想很奸诈。”他说,“但是,没有出生在横滨真的太好了。”
这或许是和平中长大的人,在见识到战争后的唯一的想法。
七海“嗯”了一声。
好吧,他想,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远了,什么当不当咒术师,那是未来的事,比起那些缠绵的、细密的、属于少年人才有的悱恻心思,当下应当做的,似乎是在这座城市里好好修行。
黑手党也是、体术也是、咒灵也是,总是要适应的。
变得更强大一点的话,就能找到自己的路了吧。
“我忽然很高兴。”他看自己握紧后又张开的拳头,对灰原说,“我能是做选择的那一个。”
灰原脑袋上猛地浮现大大的问号。
他这没明白七海在说什么。
只是……
他拍了下七海的肩膀道:“去做任务吧。”
“做更多、更多的任务。”
……
“解决了?”硝子问夏油杰,她拆了一包洋葱味的薯片,五条悟看见保管捏鼻子大呼小叫,冲硝子喊你真是邪道。
夏油杰被问得一问三不知,露出懵逼脸,算算他今天干了什么,祓除咒灵了吗?祓除了;跟甚尔对练了吗?练了;还跟森鸥外吃了顿饭,听对方旁敲侧击太宰治的事儿,夏油杰认为自己的笑面具戴得越发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