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觉得有点古怪,可想想,又没那么古怪了,五条前辈与夏油前辈素来形影不离,带个手套罢了,又不是喂饭,不值得大惊小怪……吧。
“啪!”谁也没想到起反应的竟然是醉醺醺的庵歌姬。
她本像个酒品颇佳的醉鬼趴在桌子上,冥冥人还挺不错的,给她换了个姿势,让她一脸幸福地依靠着椅背。
半睡半醒间,庵歌姬是看见夏油杰跟五条悟交握的手,还是别的什么呢,她惊为天人地拍了一记桌子,吸引了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又靠支撑在桌子上的手臂,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夏油杰挑眉。
连五条悟都在看她。
哇哦。
硝子无声地张开了嘴。
醉鬼庵歌姬抬起手:“你……们……”肯定没清醒,还大舌头呢。
五条悟推理也不继续了,好玩地学舌道:“我们?”俏皮地指向自己。
“吧唧。”只见庵歌姬话没说完,又噗通一声倒在椅子上,好似刚刚的一切,只是醉鬼的表演罢了。
冥冥将瘫软成泥的庵歌姬换了个姿势,有点未来沉睡小五郎的味儿,又对五条悟耸肩道:“你们继续。”
“好吧。”五条悟转动他充满韧性的手腕,那姿势仿佛在展示这双廉价的一次性白手套。
夏油杰又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只放证物的透明塑封袋,他是随身携带丑宝吗?怎么什么都能拿出?
五条悟轻车熟路地夹起纸巾,塞进塑料袋里,又捏着封口递给检验科的警察说:“查查吧,作案的凶器。”
检验科的医生不作他想,作为名侦探,五条悟太有信誉了,从未错判过案子,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只有横滨的传奇侦探——江户川乱步。
也不是没业界人吐槽,说五条悟的断案手法,仿佛提前知道答案,推导结论一般,又为何会如此呢?
实在没人知道。
操一口大阪腔的美里反应的够快,她说:“这是绫子的……”
目暮警官目光如炬:“绫子?”
美里:“她才被担架抬走。”
恰好高木涉已调查好资料,举着记满笔记的小本,跑回目暮警官面前道:“佐藤绫子,21岁,就读于明治大学文学部比较文学学科……”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日本某中型电子制造业的董事长独女,姓氏也是很华族的佐藤。
大小姐身份实锤了。
眼镜男磕磕绊绊道:“也就是说,是绫子毒害了自己?”他说着不可能的话,又猛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嗓子里挤压出声音,“我也要去医院!”
警察当然不理解他的意思,就五条悟翻了个大白眼道:“白痴,如果你们也中毒的话早就倒下了,这种毒素见效不慢。”
目暮警官问:“五条老弟,他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的态度还不错,语气是有点儿不耐烦,事情说得清楚:“佐藤绫子是个对环境很挑剔的人,也可以理解为洁癖,在这家店坐下后,她就用湿巾揩拭了桌板与碗筷,以她的教养,肯定帮他们也擦了。”他白了眼镜男一眼,“所以他才以为自己也中毒了。”
高木涉问:“实际上,中毒的只有佐藤小姐一人?”
“当然不是。”他拖音道,“中毒也能解毒,他们只喝下解药而已。”
高木涉大惊失色:“难道说这是一起集体杀人案?”
美里却若有所思地吐出两个字:“拉面。”
面对众人的眼神,她解说道:“我们吃了而绫子没有吃的东西——拉面。”
“我还很好奇濑户君为什么要点拉面,绫子是不可能吃这样不精致的平民食物的,那有悖于她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