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对夏油杰摆摆手:“一起去吃晚餐?”
夏油杰惊讶道:“出去吗?”
五条悟向上舒展双臂,同时拉升脖颈:“那还用说,我好久没来横滨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委婉道:“我以为你是偷偷来的。”要不然怎未在学生面前露面。
五条悟笑出一口白亮的牙齿,与漆黑的眼罩形成鲜明对比,在夏油杰看来,还有点儿怪。
“那你可想错了。”听他洋洋得意的话语,又能从他成熟稳重外壳下窥见调皮的灵魂了,如此看来,竟不觉得他跟十七岁时有多少区别。
或许是因他的青春不曾完结,反倒是更常孩子气了呢。
五条悟隆重宣布:“我来横滨是有理由的。”武装侦探社向他发出私人邀请。
夏油杰:“哈——”
是蓄谋已久。
他其实不想拒绝五条悟,又不得不指出现实:“我是秘密来横滨的,如果被发现我们同时出现在这儿,又要惹人猜忌。”
五条悟理所当然道:“这不简单?来横滨的不是杰,是杰子,不就行了吗。”
夏油杰:“……”
他发自内心地说:“你一开始就这么想的吧?”
五条悟变成了Q版脸,可爱地戳脸颊吐舌头道:“哎嘿!”
承认了!他承认了!
“然后呢?”夏油杰相信,五条悟不会让之前的铺垫落空,他很清楚,无论是悟还是硝子都想看他跟杰子的故事呢。
“啧啧啧、啧啧啧。”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摆,如果他摘下眼罩,用自己的本来面目,一定是很吸引人的,足以登上杂志封面的画面吧,可让眼罩怪人来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吸睛。
对此,五条悟的回答是……
“跟我来就行了。”掀开眼罩,送杰一个wink。
……
禅院真依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拔跑鞋后跟。
她穿了一条运动短裤,上半身则是京都校发的速干衣——由坚韧的面料编织成,又随她的习惯设置几个口袋。
美久好奇地探头道:“今天还要晚练吗?”
*
真依自小在美久身边长大,早将这名温柔开朗的女性当作自己半个母亲。
她深陷在禅院家的真正的母亲并未获得前来横滨看双胞胎的准许,而她的父亲更是视她们为无物,恨不得没有生下这对咒术资质平平的、跟甚尔颇为相似的姐妹,有一段时间,禅院扇寄希望于侧室能诞下术式优异的子嗣,但很可惜,他怕是生育艰难,总之再努力,也没成果。
一般人会转而讨好自己的女儿们吧,他到好,将自己人生的失败归因于双胞胎的诅咒,干脆当作自己没有女儿,对正室也视为无物。
美久曾让甚尔代话,问真希真依的母亲是否要电话与姐妹们保持联系,甚尔满不在乎地答应了。
也切切实实把话带到了。
他深知禅院家的遗毒,那女人绝不会做什么,正如同自己隐没于后宅的母亲一样。
只有这样女人才能在禅院生存下去。
果然,只在早期打过几次电话,以美久听来,只说了寥寥几句话,不咸不淡,浑然不像个母亲了。
双胞胎也习以为常。
美久没说什么,她是没有资格置喙另一位母亲,更不要说咒术界的古老的黑暗远超于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