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团青烟,消失在了房间内。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搞得霍淮卿忽然就对地下那个世界非常好奇。
但是……
目光重新落回到生死簿的第八页,他紧皱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贾新云。”
这就是那个梁无声口中所说的,想要自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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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贾新云坐在天台边缘,呆呆的看着远处一片黑暗,这栋楼足有六层之高,虽然比不上大城市动辄几十层的高楼,但也不能算低了。
她伸出手,仿佛能够触碰到空气中漂浮而过的那层白雾,湿漉漉的,明天可能要下雨。
“嘎吱——”
身后突然传来微弱的一声响,贾新云被惊的一哆嗦,下意识抓紧了身后的铁栏杆。
她小心翼翼回过头,漆黑的夜色中,隐约有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天台的门口。
“谁?!”
“……”
那个人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和她保持着一个并不会让她太过紧张的距离,而后,模糊的面容就变得清晰了不少。
“……你、你是?”
贾新云双眼渐渐张大,她认出来了这个人。
“怀卿?!”
“是我。”
“你、你怎么在这?!”
“……”
霍淮卿沉默了一瞬,才低声道:“睡不着,没事做,所以想出来找人聊聊天……你怎么坐在那?”
贾新云愣了一下,更加紧张的抓紧了手中的铁栏杆:“我、我也没事做,想出来透透气。”
“这样啊,那真是巧了。”
霍淮卿靠在了天台侧面,变魔术似的变出来了一罐酒,“你要一块儿喝两杯吗?”
“……”
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他忽然出现在这里,明显就不对劲,但又因为他的身份,贾新云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不合理。
当下,贾新云就有些犹豫的看了一下他手里的那个易拉罐,然后,再看他一眼:“你……是来这里录节目的吗?”
“不是,我来见一个朋友,明天就要走了。”
霍淮卿头也不抬,自顾自的拆了一罐酒,把剩下的那瓶随手放在了身边,瓶子立马嗤的一声,“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大半夜睡不着,跑到这里来吹风,这么看来,你最近压力也蛮大的。”
被他这么一说,贾新云就好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似的,两只手下意识又紧了紧,但就是这样,却让她更加看不透眼前这个忽然间冒出来的人了。
大半夜的,一个妙龄少女坐在天台边缘,换谁来看,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危险、怀疑她是不是要自杀才对吧,但他怎么……就感觉完全想不到这一茬似的?
贾新云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又默默地从边缘处翻了过来。
“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