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画笑了笑:“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拔剑啊。”
见她似乎还有些疑惑,他继续解释道:“对于剑修来说,拔剑这个词,特指本命剑。当然,还没有本命剑的那些用剑之人,暂且就也还算不得是剑修。”
虞绒绒心虚了一瞬。
这话落在她耳中,基本上相当于在说,没了渊兮的傅时画,算不得是剑修。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傅时画又弹了一下她的流苏宝石,扬眉一笑:“别多想,我有你送我的三百多把剑呢,我就是全天下剑最多的剑修,也就算是剑修中的剑修。”
虞绒绒心道好歹你没有嘴瓢说自己是最剑的剑修,如此想想,又忍不住再笑出了声。
方才的些许沮丧也随着这一声笑烟消云散,面前的青衣少年顶着过分漂亮英俊的一张脸,笑容飞扬却温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再重新向她伸出了手:“继续?”
她搭上他的手,借力站起来,要说继续之前,却又在对方深黑却清澈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现在好似有些狼狈的模样。
虞绒绒“哎呀”了一声,有些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头发很乱脸很脏衣服很破?我已经多久没有用过除尘咒了?嘶——救命!”
有些问题不能多想,虽说修道之人不拘小节,但虞绒绒锦衣玉食惯了,有些小节该拘还是得拘。
她急急忙忙绕去了树后,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捏了好几次除尘咒,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再掏出一面小水镜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什么脏污了以后,下意识抬手想要将自己颊侧的珠串发卡也换一套新的。
但她的手碰到珠串的时候,却又犹豫了片刻。
这是傅时画给她找回来的。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帮她找回这样实在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