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央仪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
“……吐完好多了。”她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迟疑地摇头:“没有。”
不对劲。
什么时候从他脸上看出过明显的紧张和无措来。央仪正想再探究,又听他同她商量道:“今天哪都别去了,先做个检查。好不好?”
“不至于吧。”央仪扯了下嘴角,“你发什么疯?”
他置若罔闻,大手掌在她背后:“走得动吗?我抱你回去躺着。”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央仪皱眉:“孟鹤鸣,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能误会什么?”他平静地问。
“我是昨天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央仪提高声音,强调说,“我只是胃不舒服!”
“好。”他点头,“是胃不舒服。”
“……”
这哪像信了的样子。
“我吃药了!”央仪将他心里拼凑出的完整彻底打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事后药,我吃过了。”
她抿了下唇:“所以你别瞎想。”
***
一个多小时后,央仪下楼接方尖儿。
“我别的都不说,你就告诉我一下,你和孟总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我一会在他面前能找准定位,不至于说错话。”方尖儿道。
想了想今晨发生的事,央仪说:“普通朋友吧。”
这个普通可一点都不普通啊。
方尖儿有预感,但还是说:“行,我知道了。”
到楼上,她们第一时间去看望奶奶,而后跟医生交涉,最后方尖儿果然问到央仪猜到的那个问题。
她问:“治疗费用都是孟总在垫着的?”
“嗯。”央仪点点头。
“大概多少钱,能给我估一个大概的数字吗?”
央仪把打听到的告诉她,想了想:“到医院后的治疗费只是预付了一笔,还不知道具体花费了多少。”
“没事,那个再说。我先把已经用了的还给孟总。”方尖儿说着,拉拉她的手,“你陪我去一趟?”
知道方尖儿纸老虎的德性,央仪只好陪她去敲那间特需病房的门。
她其实心中忐忑,今早她说吃药后,孟鹤鸣再没说什么。他的情绪向来敛着,但沉默的几分钟里,央仪看出了不同。他掌在她背后的手拢成了拳,抵在她的脊骨上,硌得她有点疼。如果再细心些,就会发现他的手压不住地抖。可是当时,她顾不上这么多,眼前看到的就是男人忽然发沉的眼,还有抿得平直的唇线。他的五官透出冷峻,长远地注视她,最后说一句:“好,我知道了。”
早饭他没用,说完就出去了。
这一个多钟头里,央仪都没见过他。
带着方尖儿再来时,病房里只剩了个脸生的女人。
她弓着腰,正在茶几边放水果。
央仪愣住:“……你是?”
“央小姐您好,我是孟总的助理,有事您跟我说。”
“他人呢?”央仪环顾四周。
女助理一板一眼地说:“孟总离开了。”
央仪无所适从,与方尖儿对视一眼,又问助理:“那还过来吗?”
“暂时不太清楚。”助理摇头,“不过孟总留了话,让您好好养好您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