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菲也终于缓过劲,神思逐渐清明。
她合了合眸子深吸一口气,接着便抬起眼帘,看向头顶上方的男人。
“乌川的事忙完了?”她试着开口,问他。嗓音出口,破碎沙哑得不成调。
周清南视线依旧不从她脸上离开,瞬也不眨地端详,低声应她:“嗯。”
“……挺快的。”程菲顿了下,蒙着雾气的眼也直直望着他,“我以为你会去很久,没想到才两三天。”
“够久了。”周清南这么答。
听完这句话,程菲心里莫名便泛起一丝涩意。她不知道他去乌川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这短暂的两三天里,他经历了哪些事。
程菲想问,但又清楚自己不能问。
都说眼见为实,可是她却发现,关于这个男人,就连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分明很近,却又很远,中间的路途像隔着重重大雾,她只能凭借各种蛛丝马迹来推断,来推测,最后拼凑成这一个模糊的影像。
片刻,程菲眼角略微泛红,望着周清南静默半秒,而后道:“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天,我没有一分钟一秒钟,想过你。”
男人大手往下,从她的下颔皮肤游走到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指腹掌心的薄茧肆意摩挲,折磨那片水嫩。
周清南瞳色沉黑,深深凝视着她:“我知道。”
程菲被那粗粝的指掌摩得全身燥痒,脸更红,呼吸不稳,轻轻滚了下喉,接着才继续说:“我也没有一分钟一秒钟,担心过你。”
周清南俯身,额头紧紧抵住她的,合了眸:“我知道。”
呼吸交错,难舍难离。
程菲瞪着他,鼻头酸得厉害,用力吸了吸鼻子,眼中无端便泛起一丝泪光。
程菲顿了下,忽然伸出一只手,绕到底下,在男人劲瘦的腰腹上卯足力气掐了把,低斥:“你今晚是在发神经吗?哪有人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见面直接就把人抵门上?”
……还又啃又咬又乱摸。
周清南让这小东西一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反手将她使坏的小手牢牢制住。
他睁开眼睛笔直注视着她,目光黯如浓夜,格外危险,低哑道:“是你说的,让我一定要回滨港找你。”
程菲闻声,怔了下,眸子再度瞪圆,脱口而出道:“我让你回滨港找我,只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又不是让你找我来干这个!”
“我干什么了?”周清南轻嗤了声,眉峰挑高几分,邪气又痞气。
程菲脸本来就热,让这人生生一噎,连耳朵尖都成了艳红色,一时失语。
周清南侧过头,薄唇轻轻印上她小巧绯红的耳廓,淡淡地说:“以前应该没试过吧。”
他呼出的气息拂过程菲脸颊,她脸上细腻的软茸让那气流一吹,东倒西歪,激起大片酥酥麻麻的痒。
程菲脸更红了,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不懂他前面那句话的意思,迷茫地问:“什么没试过?”
“黑灯瞎火大半夜,被一个还没正式上位的野男人,压在自家门板上亲。”周清南语气很冷静,耷拉着眼皮瞧她,眼神流连爱抚过她脸颊和脖颈胸口的每一寸皮肤,稍顿,嗓音微轻,“亲到腿发软,还得坐到桌子上,才能继续。”
“……”
这措辞露骨直白得教人心惊,程菲窘迫不已,羞恼交织,脖子和胸前皮肤都窘成艳丽的粉,张口就骂他。
她瞪着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