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1 / 2)

她风华正茂 温凉盏 10822 字 2021-12-10

作者有话要说:粗长吧!

ps忘记说了,上一章加了两千多字,之前只看了一千字的姑娘再刷新一下上一章!

冬梅姑姑的疑惑无人解答。

乐安自然听到了睢鹭的话,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议,只是有些疑惑地问了句:“你会剥吗?”

睢鹭看看手中节肢甚多,不像虾倒像蜈蚣的海虾,道:“我试试。”虽然是长相奇奇怪怪的海虾,但也总归是虾,剥虾谁不会?不过是看手巧不巧,剥地好坏而已,而说到手巧,睢鹭打出韭菜同心结的手表示跃跃欲试。

于是睢鹭便专心致志地剥虾,去虾头,掀虾壳,剔虾线,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终于,在虾肉还带着热气的时候,完完整整地剥出一整只虾仁来,刚做好的白灼虾,虾肉明净如玉,鲜香诱人,看着便叫人食指大动。

乐安巴巴盯着,一看见虾肉出壳,瞳孔便亮了,眼睛也弯弯如月牙。

睢鹭剥好虾,一抬头,便看到了她的表情。

他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眼角也染上笑意。

“要蘸汁吗?”他问。

乐安忙摇头:“不要不要,本味就好。”

“好。”睢鹭应了声,随即便舍了料汁,用筷子夹了虾肉,然后,仿佛没有看见乐安面前桌案上那个干净的、空空的,显然是用来放虾肉的空碟子,而是就这么用筷子,直接夹到了乐安面前。

乐安一张口就能吃到的位置。

乐安:……

这是直接把她当三岁小孩或者饭来张口的废物了?

乐安还没说什么,乐安身后的冬梅姑姑已经忍不住眉毛扭成了毛毛虫,同时狠狠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她觉得她可能改观改早了。

而乐安此时也道:“……过了吧?”

说话间,嘴唇差点碰到虾肉。

睢鹭疑惑:“过了吗?”

攀龙附凤的小白脸,自然要对攀上的龙凤殷勤备至,如仆如婢,这才符合世人想象,至于真心什么的,再怎么表现,世人也不会相信。

乐安身体往椅背靠了靠,好让自己离那虾肉远一点,同时斩钉截铁道:“过了!”

“这种小把戏糊弄一般人可以,但我们要糊弄的,可不是一般人。”

不仅不是一般人,甚至还有和乐安很亲近很熟悉的人,比如齐庸言,便是睢鹭言行越夸张,他便越不信,因为他知道,乐安不会喜欢这种人,就算真的脑袋发昏想找个美貌玩物,也犯不着这么折磨自己。

“你该怎样就怎样,自然些。”乐安道,“对了,也不用再一口一个臣,虽说公主和驸马有上下之分,尊卑之别,但真正的夫妻又哪里会分什么上下尊卑。”

乐安身后的冬梅姑姑猛然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瞅着睢鹭。

而睢鹭,却并没有注意到冬梅姑姑的震惊。

他看着乐安,沉默了片刻,随即纤长的羽睫忽闪一下。

再然后眉睫扬起,眼眸中露出真真切切的笑意。

“好。”他从善如流道。

“但是这个——”他抖了抖筷子,筷子上的虾肉随着抖动也一颤一颤,“还是先吃了吧。”

?乐安瞪他。

睢鹭笑地像个无赖,“我还没喂人吃过饭呢,想试试。来,张嘴,啊——”

乐安继续瞪他。

睢鹭依旧不为所动,反而看看那被冷落已久的虾肉道:“公主,再不吃就要凉了哦。”

乐安看看那虾肉。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遂张开口——当然没有像睢鹭说的那样小孩子似的“啊”出声,只是张口,咬住,感受到弹嫩的虾肉落入唇齿间,再一咬,鲜甜瞬间溢满整个口腔。

呜呜,幸福。

感受到筷子上变得空落落的重量,睢鹭却没有立刻收回筷子,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个刚刚被迫被他“喂食”的人。

因为在家中,她没有怎么装扮,唇上没有涂胭脂,是皮肉本来的粉红色,淡淡的,像盛放的桃花,而雪白的虾肉进入唇中,粉的白的一起,便如桃花伴着杏花,及至虾肉完全被桃花般的唇裹入,她整张脸,也因为满足而水润生动起来,仿佛桃花浴着春雨。

他从不知道,或者从未注意过,有人仅仅是吃东西就能够叫人目不转睛。

“你看什么?”

那边厢,乐安刚满足地一口吃下一只虾,便见睢鹭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可也不对啊,她吃的是睢鹭剥的一整只虾,不可能有碎屑或者汁水沾到嘴角。

却见她话声一落,少年便移开了视线。

低着头,声音含笑道:“没什么。”

然后便又拿了一只虾,又开始手指灵巧如飞地剥剥剥。

乐安:……

还剥虾剥上瘾了?

不过,有人剥虾,她就吃,乐安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见睢鹭只是剥虾,剥好了便乖乖放在她面前的空碟上,不再执意喂到她嘴边,便也不纠结了,他剥她吃,两人配合地刚刚好。

中间乐安见他只给她剥,自己都顾不上吃,便示意他停一下,自己也尝尝。

而睢鹭吃就吃,吃完了,还要看着她,来上这么一句:“不如预想美味。”

惹得乐安白他一眼,顿觉这人不懂鲜虾之美,遂也不再跟他客气,独自将剩下一盘子虾全部消灭。

很快吃饱喝足,乐安起身。

对冬梅姑姑道:“冬梅姑姑,叫人收拾下枕玉阁。”

冬梅姑姑两眼发愣:“啊?”

枕玉阁是乐安住处最近的一个小院,中间有门直接连到乐安的住处,可以说几乎与乐安的住处一体,比之客房要方便太多。

但正是因为太过方便,平日里枕玉阁比客房还要冷清,只有乐安最亲近之人来了才会在那里下榻,可最近,也没什么公主亲近的人要来吧?皇上自亲政之后便再也没有在外留宿过,希微道长远游至今未归,那这枕玉阁——

冬梅姑姑正寻思着,乐安已经又扭头,对睢鹭道:“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枕玉阁吧,离我近一些。”

睢鹭倒没什么惊讶的模样,只含笑应是。

但冬梅姑姑还懵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主?”

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公主不是已经打消那个念头了吗?今儿叫人来不就是要把人赶走的吗?

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啊?

正这么想着,便听她家公主道:“冬梅姑姑,让府中准备准备,就说,咱们府上要有新驸马了。”

*

公主府要有驸马了!

当天下午,搬进枕玉阁的时候,睢鹭便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威力。

一路从客房所在院落到枕玉阁,睢鹭没什么行礼可收拾,就和长顺两人两袖空空地走过去,而这一路上,有意无意地,睢鹭发现自己似乎被整个公主府围观了。

“是他吗?”

“就是他。”

“长得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