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议论声不大不小,“脖子后面没贴抑制贴,是beta吧。”
“靠,连beta都能找到这么好看的omega?”
“这两种人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呵,没好结果的。”
周淮生带着林知绎回到主街上,给他买了一杯椰汁,林知绎捧着杯子说:“阿淮我要吃那个。”
周淮生望过去,是一个看起来像垒起来的土豆片的东西,“走,我们去买。”
“不要,我脚疼。”林知绎蹲下来。
“那你在这边不要乱跑,等我回来,听到没有?”
林知绎点了点头,乖巧说:“好。”
周淮生走过去排队,七八分钟之后,他拿着旋风土豆回来,林知绎已经不在原地,一瞬间,巨大的恐慌袭来,周淮生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望向四周,都没有林知绎的身影,他正思考该如何时,忽然听到玻璃瓶炸裂的声响。
那几个酒鬼!
林知绎有危险。
周淮生脸上血色尽失,连忙跑了过去,可到了之后才发现,两个酒鬼倒在地上,林知绎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手上拿着碎裂的玻璃瓶瓶口,抵着酒鬼的脖子,眼看着就要扎上去:“你敢推他?你竟然敢推他,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知绎,不可以!”周淮生吼道。
林知绎
像被人定了身一样,缓缓转过头来,又变回了之前的懵懂模样。
“知绎,回来。”周淮生说。
林知绎立即扔了手上的玻璃瓶,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跑到周淮生面前,抱住周淮生,委屈地喊:“阿淮。”
周淮生拉着他就走。
他们快步离开金圆街,跑到公交车站等136号公交车,林知绎有些紧张地捏了捏周淮生的手,“阿淮,你不要生气。”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周淮生语气严肃。
“知道,”林知绎搂住周淮生的腰,卷发蹭了蹭周淮生的下巴,“可是他们欺负你,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周淮生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林知绎没有答应他,他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道:“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阿淮!”
周淮生沉默地把他揽进怀里。
在清江什么都查不到,林知绎对这个城市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周淮生带他去高楼大厦底下走了两圈,林知绎只会说累,头都不抬一下。
周淮生望着几十层的高楼,只觉得陌生和惶恐,他太不适应大城市了,他不会使用智能手机,不会坐地铁,看电子的公交站牌都要研究很久,物价很高,最便宜的旅馆价格都要花掉他小半个月的生活费,这里的街道商铺和车流,都在提醒他,这座城市与他无关。
林知绎指着艺术品店里的一幅画,“这是假的,我家里有真的。”
周淮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对这些所谓艺术一窍不通,刚想从林知绎的话里揣摩出寻找林知绎家人的方法,林知绎就吵着闹着要回家。
“我要去找小全和王爷爷玩,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林知绎强调道。
“知绎。”周淮生很无奈。
“阿淮阿淮,我们回家吧。”林知绎缠着周淮生,可怜巴巴地说。
经过一家婚礼摄像店,里面摆着很多新人的婚纱照,林知绎的脚步定住,第一次表现出兴趣来,周淮生拉他他也不走。
“怎么了?”
“阿淮,我们也去拍照片吧。”
周淮生脸色一窘,“不许胡说,快走。”
“想和阿淮拍那样的照片,”林知绎指着展台上的结婚照,“阿淮,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呀?我什么时候可以生宝宝?怎么样才可以生宝宝啊?”
周淮生耳根通红,他费力把林知绎拽走,林知绎用后脚跟抵着店前的红地毯,偏不肯走,还毫不害羞地说:“以后我们的宝宝就叫卷卷吧!”
周淮生终于把他拖走,林知绎喋喋不休道:“我的小名就叫卷卷,可是我的妈妈已经很久不这样喊我了。”
“以后这种话不可以再说了,”周淮生把他按在公园的长椅上,命令道:“听到没有?”
林知绎歪着脑袋问:“为什么不可以结婚?”
“因为……”周淮生没有继续说下去,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摸了摸林知绎的头发,安慰道:“因为你以后会遇到很好很好的人,那个人会给你幸福的。”
“整个宇宙都没有比阿淮更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