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张瑶虽然再电报上赌咒发誓把自己身价性命都抵押了上去,但在内心深处,她自己却完全清楚,知道这种...
东西并不怎么能动摇实验室的决策——说白了,干细胞里面的水实在太深风浪实在太大,别说她区区一个青年生物学家,就是学界纵横捭阖名动天下、诺贝尔级别的大佬,在干细胞退分化上翻船的也有不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被坑了这么多次之后,学术界要是没有点本能的警惕怀疑,那才是咄咄怪事!
这种怀疑不是靠保证能够消除的。因而催促刘铭紧急发完电报之后,张瑶立刻调来了临时携带来的最高精度的显微镜,也顾不得什么实验条件简陋粗糙精度不高,现场就开始观测菌株组织种各个细胞的表现。虽然条件如此不便,但一动不动坚持盯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张瑶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她亲眼观测到了白细胞退分化为造血干细胞的过程。
于是张瑶再度一跃而起,以比之前更为狂热的激情亲自拨通了联通长安的无线电,在通话中调动所有语气强烈要求沐晨开通传输图像的渠道,并迅速得到了回应(实际上,沐晨几乎被她的语气给吓住了,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已经说了同意)。得到许可后张瑶长长出了一口气,才终于有心思调动理智。或许是意识到了无线对面沐晨遭受的冲击,她踌躇片刻,却在挂机前友情做了一个提醒:
“这个消息一送出去的话。”张瑶委婉道:“实验室那边可能会比较亢奋。反应……会有一点大。”
实验室那边反应大不大不清楚,沐晨的声音却骤然提起来了:
“亢奋?——怎么个亢奋法?”
“……大概。”张瑶犹豫了一下:“会比我亢奋那么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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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张瑶说得可真是太轻松、太委婉、太轻描淡写了。当天晚上六点。向亮在吃晚饭时快步走进慕辰勉强,向他公布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紧急事务小组通知我们做好准备。”向亮道:“生物实验室的人已经集体乘坐上了运输机,随机而来的还有大量的精密仪器。这种运输机的载重在三百吨左右,需要一个新的临时机场……”
沐晨张大嘴巴,筷子从手上无声的滑落。虽然他在军事知识上只是个二把刀,但看杂志也能知道这种东西的分量——华夏现役的运输机不过载重两百二三十吨,这载重五百吨的运输机,怕不是把空军还未批量生产的试验型号都给拖出来了!
他哆嗦片刻嘴唇,终于结结巴巴憋出一句话:
“他们——他们哪里来的那玩意儿?!”
向亮的脸抽了抽,想起了李子文给自己发消息时,那几乎能从文字种看到的愤怒:
“——去他妈的,那群人还在胡扯什么借飞机!这直接就是来骗,来偷袭——一群五六十岁的牛皮大佬,跑到老子办公室碰瓷,非要勒索出一架运输机不可。他妈的,老子拼了这张老脸不要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结果空军到最后一刻才松口答应——”
“……这个嘛——不太清楚。”
他平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