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凑齐了两株参王便可以做神仙,得永生,不抢才怪!”我看着窗外漫天飘飞的雪花,对老道儿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
“什么问题?”
“永生!”
“你也看出来了。”
“别忘了,我们是奔着什么来的?”
“盘古心?”
老道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你也被跟我打马虎眼了,长生古今逐其道者何止一人,小到贩夫走卒,岁贡寿星。大到文武权臣,甚至九五至尊,哪个不想万世不朽,但生死自有天命定夺,逆天而为,只会死的更早。可是,历史的逆流之中,却始终暗含着一股力量,无论文明如何演进,它总是不遗余力地要逆潮流而动,如果你仅仅是把它当做是某些个野心家的个人行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你将它作为一种实体化,甚至超越实体,高维度的存在,就会发现,这股逆流它自始至终都在影响着历史的走向,甚至,我们自以为走向文明世界的进化之路,也不过是在与逆流的斗争中妥协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神秘人的背后就是那股逆流?”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老道儿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好说,禹陵一直以来都在寻找这股逆流,可能你们不这样称呼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组织,它的历史应当是与人类的基因演变同根同源,与文明进步同步的。”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称呼它为影,它就像是人黑暗的一面,是人的影子,它无法与人类世界、人类历史分割开来,就像阴阳,不可分离。”
白雪将大地深藏,却不能冰冻贪欲的疯长。万家灯火通亮,人心无处依傍,看破生死之人,或不会在乎寿命几许,几寸长。
我和老道儿正聊着,却见姒玮琪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的一株人参,我定睛一瞧,正是马狄的那株参王。
“林坤,你来!”
“啊?干嘛?”我看着姒玮琪递给我的人参,不知道要干嘛。
“咬一口,咀嚼!”
“啊?”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还是照做了。我不停的在嘴中咀嚼着,并没有下咽,然后“噗”的吐在了手心。姒玮琪又让老道儿侧过身,让我把那参王的残渣涂在了老道儿的伤口上面。
我这才缓过神,原来这姒玮琪是想给老道儿治伤,这参王虽然不能解老道儿的毒,但人参却能扶正驱邪,对伤口的恢复有好处。
姒玮琪为老道儿上完了药,说道:“虽然病情不至于继续恶化,但是要想痊愈,还需每天不停地走动,对伤处恢复有益。”
老道儿挠了挠头,笑着问姒玮琪:“姒小姐,您看我这伤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走动?我看还是在床上躺着养的快。”
“正所谓脚踏实地,伤者卧床是大忌,若是不能走动,就将双脚贴着地面,接到地气就好。”
老道儿听完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姒玮琪平静的对我说道:“这件事十分复杂,你实在不应该不跟我汇报,就擅自做主调查。”
说完,将剩下的半根人参放到我手上。
“琪姐,我知错了,我......”没等说完,我身子却像被电击了一下,舌头开始打卷,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了起来,但却眼看着地面和脑袋距离越来越近。
最后,我摔倒在地上。
意识虽然清醒,但五官受限,听力也是越来越模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逐渐被黑暗笼罩。但却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热,像是被火焰灼烧着。想大喊却喊不出声音,也许喊出来了自己也听不见。
这种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像是每块皮肤都在燃烧,火焰逐渐向内脏蔓延,就当我意识也快模糊时,却感觉突然刮来了一阵凉风,把那团鬼火吹灭。浑身一阵清凉。我咬着牙,晃了晃脑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正看见姒玮琪拿着一只脸盆,我浑身也是湿漉漉的。
老道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也是纳闷,怎么说倒就倒了。姒玮琪放下了手中的脸盆,皱起了眉头:“你是否将衣物丢在别处?有人在施邪术,‘烧丧衣’!”
我听完一愣,“对啊,在麒麟坡,包了参王……”我疑惑的问姒玮琪。
姒玮琪眼神微变,随即说道:“哦,既然是这样,我倒要看看是何人使得这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