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犟嘴道:“我看你身子骨可好得很呢。”长孙愉愉瞧着气色可不要太好,非要说缺点,也就是一张脸白了点儿。
长孙愉愉的确是白,不是那种惨白,她的白得好似新煮熟的鸡蛋白一般,滑腻而莹润,然则却少了一丝粉色。这虽然失之白里透粉的美,然却添了一丝天然的冷白,让她继承了她父亲的雅号“玉郎”而成了“玉人”。
长孙愉愉笑了笑,“芝姑娘这是在夸我今日气色好么?”
何芝的所有攻击都像打在沙包上一样,只能气得自己哼哼。
“阿芝。”长孙丹蹙眉阻止了何芝继续冷哼,她转头朝长孙愉愉笑道:“愉愉今日脸色的确比以往都好些呢。”
长孙愉愉点头笑道:“是呢,我是肤色太白,脸色稍微有点儿变化大家一看就看出来了。”
何芝气得真想吐血,她其实也生得秀美可人,可就是皮肤像她娘,有一点点带黄。长孙丹则好一点儿,虽然她母亲和何芝的母亲乃是亲姐妹,但她的皮肤更多的像她爹安国公长孙澹,是以也很白,当然不能往长孙愉愉身边站,谁站谁输。
长孙丹笑道:“是啊,愉愉你的肤色一向白,所谓一百遮白丑,谁不知道咱们家愉愉美貌惊人啊。”
这话可千万别正着听,长孙丹这意思就是嘲笑长孙愉愉只有一张脸,谁提到她都只会说她的美貌,其他的却没什么可谈的。
何芝立马变脸似的笑着接过话头道:“可是光是脸好看有什么用啊,表姐,昨儿个先生教我们的不是才说了女子以德、才为美么?像定军侯夫人就只喜欢有才情的姑娘呢,前两日咱们去做客,她不就盛赞了表姐你们的《咏荷集》么?”何芝说着就得意地朝长孙愉愉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