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褚漾和姜未都软了下来,脑袋搁在枕头上对望着,彼此的长发也亲密无间地纠缠着,再也说不出什么硬气挑衅的话语。
褚漾抬手,姜未软绵绵地蹭到她怀里,贴着略有汗湿的肌肤,舒服得并不是很想动。
她轻抚上褚漾腰间伤口,嗓音还留着余韵,流心奶黄包一样险险流下来:“疼吗?”
褚漾摇摇头,话声沉静:“没事。”
其实是有点。
刚刚有些动作太激烈,她没控制住,只求尽兴,不求长远,仿佛这是最后一次似的。
这不是最后一次,但这是她们重逢后的第一次。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她清醒时候的第一次。
所以格外忍不住。
但对着姜未,褚漾语气只是淡淡:“我有控制住。”
姜未一眼看透她逞强的模样,轻哼一声:“你看我信你吗?”
褚漾联想起这几天隔阂的教训,在姜未批判的目光中,她败下阵来:“那就有劳姜未小姐帮我检查一下了。”
姜未这才莞然一笑:“这还差不多。”
姜未柔嫩的手攀附到褚漾腰上那一瞬,她腹部核心霎时收紧,呼吸一顿。
哪怕刚刚才尽兴过,却还是莫名乱了方寸,只是轻轻的触碰,就已经有些受不住。
偏偏姜未毫无察觉般,指尖慎之又慎地爬过褚漾的伤口周围,慢慢揭开纱布,细细地察看每一寸伤口。
凑得太近,温热呼吸沾染上腰间肌肤,尚未完全结痂的伤口痒丝丝的,褚漾没法挠,于是只能一路痒上心头。
她忍不住催:“好了,真的没事。”
姜未不满地回头瞪她,嗓音却娇软到不行:“我还没看清楚呢。”
褚漾无奈:“你还想看多久。”
“当然是,趴在你身上,慢、慢、看了。”姜未亲了一口褚漾的臀部,眼中是得逞的笑意。
她可没忘,刚刚褚漾是怎么不厌其烦地拒绝她换个姿势的请求,一双乌瞳灼灼盯着她看,看得她害了羞,怎么也到不了。
姜未说要不就这样算了,褚漾却在假意答应之后,她刚一转身,在全身放松下来毫无防备的时候,追击的猝不及防。
姜未没控制住,于是褚漾结结实实地洗了个脸,唇角却噙着心满意足的笑:“未未,你这样子真的很美。”
像一道小小的瀑布,能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她很喜欢汲取瀑布中的甘泉。
姜未趴着装死,有气无力地颤抖着骂她:“褚漾,你是变态吗……”
褚漾诧异地扬眉:“是啊,你第一天才知道?”
姜未:“……”
很好,自从她表露心意,褚漾连装也不装了,占有欲和爱意都越发直白浓烈,似乎是要弥补分离那些年的时光似的,一转眼又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亲吻每一寸。
姜未提议说来日方长,却被褚漾刻意忽略,只是意乱情迷间,一个劲
地叫她老婆。
真是不懂,这么一张谪仙一般清淡的脸,怎么死皮赖脸起来,还是能这么有气质。
姜未总是在褚漾的长指下心软,幸亏褚漾有腰伤在身,否则的话,她就连欺负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自顾自地贴在褚漾身上,觑着褚漾阴晴不定的神情,姜未觉得分外有趣。
她盯着伤口详细研究了一会儿L,也不敢让它暴露在空气中太久,连忙又给重新包好,趁势又挠了挠褚漾的背。
褚漾的背部生得如一整块白玉,纯白无瑕,中间一条漂亮的弧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肩膀上点缀着几枚她方才留下的齿痕。
姜未觉得她还是咬得太轻了,但再咬已经来不及,于是用指尖轻轻刮擦着,对褚漾来说半点痛感也无,只是痒,跟方才一样连绵不绝的痒。
像是溪水不断冲刷着嶙峋的石头,千百万年终于打磨成圆润的鹅卵石,褚漾趴着闷哼一声,终于求饶:“未未,我错了。”
“错哪儿L了?”
褚漾配合地回答:“错在不该非要看你……”
下半句话被姜未用唇堵住,褚漾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反应能力可以这么快,几乎是狠狠撞过来的,她都能听见牙齿相击的声音。
有些微微的牙酸,但更多的是忘情的吮吸和啃咬,明明之前就一直在亲,现在却还是亲不够。
亲了半天,姜未这才猛然意识到什么,含糊不清地开口:“你这是围魏救赵。”
褚漾耸了耸肩,双眼中满是无辜:“你误会了,姜未小姐,我只是诚实地说出自己想的而已。”
姜未再次重重撞上她唇,小声说:“你就是变态吧。”
“嗯。”褚漾温柔地望向她,“只对你一个人变态。”
气氛流转得恰到好处,唇齿厮磨间,彼此都很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尽管已经不年轻了,但干柴烈火,经历世间种种之后,好像比年少懵懂的时候都更有滋味一些。
少女的爱恋清淡如水,不掺半点杂质,也从未被污染过,只是那么地坚守着一意孤行;而添加了柴米油盐之后,彼此间的情意都有着醇厚的酒香,既浓且重,啜一口就能晕眩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