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以后就不必记在脑子里了。”她干巴巴地补充。
姜佑诧异地看她,语调极尽缱绻温柔,又充满了上级领导不可置疑的威严:“你为什么觉得这是小事?”
林池只能说:“好的。”
就像敷衍领导一样,姜佑是金主,姜佑说了算,她只有说“收到”“好的”还有“嗯嗯”的份。
似乎是刚才还没有亲够,姜佑揽住她光滑的脊背:“过来点。”
林池顺从地挪回原来的位置。
双唇继续紧紧相贴,林池敏锐得感觉到,姜佑的力度有放轻许多,小心翼翼地吻去她唇上一切的咸涩。
资本家的诡计罢了,打一巴掌给一个枣,林池无动于衷,只是身体同样相贴着,难免会有感觉。
更何况刚刚做到一大半,正到紧要关头却被打断,林池理所当然地认为姜佑
是要继续。
抛开地位和心态上的不平等不谈,姜佑的技术突飞猛进,相貌身材俱佳,各种氛围布景一应俱全,这样金钱堆砌的一切,想不快乐都很难。
姜佑也从来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亲得难舍难分,林池软软地靠了过去,作出顺从的姿势,姜佑也似乎要继续上手,素手已经用力扣上她腰窝。
箭在弦上的紧要关头,姜佑温声问:“还想哭吗?”
林池:“不、不想?”
姜佑笑了笑,随后居然放开了她:“你早点睡,我先去看份文件。”
说完,姜佑简单披了件薄纱就出了卧室,卧室门轻轻关上,称得上巨大的床上只留下林池一个人傻眼。
过了几分钟,房门被轻轻敲响,林池直接下地打开门,果然门前空无一人,只有一份托盘静静摆在旁边架子上。
托盘上是一杯温热的牛奶,还有一束新鲜的玫瑰。
林池把牛奶杯子握在手里,掌心的温度恰到好处,玫瑰插在昂贵的古董花瓶里,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林池重新关上门,躺回床上,刚刚的欲念消退下来,周身却依然空落落的。
姜佑的温度还残留在床上,甚至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个人的衣物乱成一团,在雪白的床单上格外刺目。
林池奋力地把自己的衣服给剔出来,整整齐齐摆在一边,至于姜佑的……她闭着眼往衣帽间一丢,衣帽间太过宽敞,丢完想找出来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不过姜佑不会计较这些,她穿什么也从来不由林池负责。
衣服找不到嘛,该问佣人才对,跟她林池有什么关系。
林池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花香,估算着这两样看似普通的东西值多少钱。
她依稀听说过,这里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产地第一时间空运来的,晚一天都不要。
这么金贵的牛奶,林池想象了一下半天之前它还在新西兰的哪个大庄园里,对那头奶牛倍感同情的同时,她一饮而尽,就连嘴角的奶渍都不放过。
能占姜佑一点便宜是一点,这是林池混吃等死的人生哲学。
一直到在恒温的房间里沉沉睡去,林池都忘了想为什么姜佑会忽然离开。
不过她巴不得放她的假,虽然吊在半空中的滋味不好受,但她不是重欲之人,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有一个独处的大空间才是林池的心之所向。
美美放了一晚上的假,第二天的时候,林池心情看着都好了许多,也会主动回应姜佑了。
姜佑又盯着她看:“今天这么高兴吗?”
林池没忍住呛她:“哭也不行,笑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佑怔愣了一瞬,很委屈似的,不高兴地强调:“我只是想了解你。”
“了解我什么?”
“了解你为什么哭,为什么笑。”姜佑说的很真诚,如果不是她手上动作不停的话,林池恐怕会更相信些。
她在浮沉中,莫名想起了一种被动物保护组织大力推行的饲养方法,每天给动物吃好的喝好的,让它们自由自在散步晒太阳,甚至听音乐,这样肉质就会更鲜嫩。
林池自然而然地觉得,面前碧瞳有一瞬迷离的女人,眼眸里倒映出来的她,恐怕也跟听着音乐长大的猪一样。
养肥了再吃。
然而她还是不戳穿这种浅陋的把戏,只是真诚地敷衍着:“你已经很了解我了。”
这是实话,尤其是欢愉时候的每一瞬,姜佑都挺了解她的。
姜佑深深望着她:“真的吗,池池?”
林池在刹那间轻易地被抛上巅峰,又转眼坠入谷底,她又哭又笑,斩钉截铁地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