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收拾完东西了:“完了啊?正好,咱们一块回去吧。”
李源去开车。
路涞还没换衣服,西装、衬衫,腰背挺拔,他很高,肩骨突起的痕迹明显,池小天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热,他想喊路涞,但路涞走得很快。
李源开车。
路涞去了副驾。
池小天看了眼路涞,路涞低头看手机,英俊的侧脸出奇的冷淡,他委委屈屈的去了后面。
剧组租的酒店就在市区,李源还有点事,就把两人送到了下面:“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小心点。”他着重道,“涞哥,别被拍到了。”
路涞双手插兜,下颚线有些冷:“嗯。”
门牌号,5034。
池小天已经意识到了,他的发情热来了,在路涞走进酒店、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彻底忍不住了,他去亲路涞,但因为身高差、路涞的不配合,他只能亲到路涞的下巴。
他亲不到,有些急,又想起一路上路涞的冷淡,他睫毛湿了起来:“路涞。”
路涞垂眼:“嗯?”
池小天抱着路涞的腰,埋进他的胸膛里,那种好闻的气味弥漫,侵占了他整个肺腑,他很舒服、又不太舒服:“你亲我。”
他扬起脸,“你亲亲我。”
路涞还以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捧起池小天的脸,声音温柔了一点,“第一题就简单一点,人类的性别分几种?”
池小天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
路涞竟然真的要他答题,他要哭了:“呜,我。”
“不行哦,不能耍赖。”
路涞抵着池小天的额头,呼吸险险的擦过池小天的唇瓣,但就是不去吻他,“这么简单的题,老师已经给你开后门了。”
池小天试图用眼泪让路涞心软,但好像没什么用,他的鼻尖已经红了,抽泣着:“两种。男、女。”
人类不说雌雄,说男女。
不用说回答正确了。
路涞吻了下来,他掐着池小天的下巴,吻得很深,似乎是因为太喜欢,多亲了两下男生肉肉的唇瓣。
那种躁动似乎平息了些,池小天的呼吸声却更大了,他喘气,想去解路涞衬衫扣子。
路涞屈膝,拦了下池小天:“疑是地上霜的上一句是什么?”
什么?
什么什么?
池小天真的会哭:“……我。”
路涞的气息是真好闻,凉、涩,或许还有一点点苦,像雨前龙井:“好好想。”他扭了下池小天的脸,看向床那边,“好好看。”
酒店的落地窗很大,床也很大。
那一地银光,随着窗帘的摆动而晃动,像是一层浅浅的霜。
疑是地上霜的前一句,前一句是,“床前明月光。”
寓教于景。
路老师是位好老师呢。
路老师抱起他不太聪明的学生:“又答对了,小天想要什么奖励?”
床确实很大。
池小天往下陷了点:“帮我。”
路涞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甚至还慢条斯理的戴上了眼镜,镜片反着光,他一粒一粒的解衬衫扣子:“老师教过你了,要老师帮忙要怎么说?”
池小天跟路涞对过戏,尽管脑子有些糊涂:“请您、请您。”他慢吞吞的,看着路涞咽口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帮我。”
月光下。
男人英俊的脸尤其冷淡,他微屈着小臂解扣子,下颚线清晰冷冽,唇角噙笑,镜片半亮不亮,很斯文,又很败类:“对。”
有道影子笼罩了下来,池小天眼前昏暗了下,有人附在他耳边:“……是请您帮我。”
“我们甜甜是个有礼貌的好学生呢。”
……
……
池小天的意识清醒了一瞬。
甜甜?
路涞说得是天天还是甜甜……甜甜是他的小名,他都快忘记了的小名,路涞应该不知道。
发情热太凶了,大浪吞噬了池小天仅剩的神志,念头一闪而逝,又很快就被遗忘。
……
没有比池小天更难的魅魔了。
也没有比路涞还要变态的人了。
“要我亲小犄角吗?”
“呜、要,要。”
“我国第一长河是什么?”
“……呜。”
“不知道啊。”
有人低笑,“真可怜,不知道就不能被亲小犄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