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端枪的手稳稳当当,“何老板想看我表演什么?”
何全胜两股战战,声音也在颤抖,“不用你表演!我在开玩笑呢!”
“你开玩笑,我却当真了。”危野冷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台上表演飞镖的少女,飞镖精准贴着人肉插入木桌。“我一个人出风头没意思,不如请何老板配合一下。现在与时俱进,用飞镖太老套,就用子弹瞄个何老板吧。”
何全胜几次三番挑衅他,更侮辱谢文修,危野的眼里真的有杀气。
何全胜被他看得几乎吓晕过去,“不要——”两个字如公鸡打鸣,只听砰砰两声,地上多了两道弹痕,正在他□□二十公分的位置。
再看何全胜,腿抖着竟然被吓尿了。
危野可惜,“还以为我枪法没那么准,会不小心废了他呢。”
结果说描边就真的描边了。
001:【……按照兰庭的理论,也可能会把他吓废。】
这么一想,危野痛快多了。
危野收起枪,耳边却倏地又响一声枪响。
“啊!”何全胜一声惨叫,右腿上多了个血窟窿。
危野惊然回头,在街对面看到了谢钧崖,军装大衣在风中猎猎摆动,踏着雪地大步走来。
长青惊喜出声:“是二爷回来了!”
谢钧崖停在危野面前,垂眼注视他笑,“大嫂还是心软。”
危野可不算心软,开枪眼睛都不眨一下。
街上以危野为圆心空出一大片,安静得只剩下何全胜&#3034...
0;痛呼,“谢钧崖竟然没死?!”
*
谢钧崖当然没死。他不仅没死,还解决了马大帅的威胁。
谢钧崖跟商队同路时,和临省的军阀达成了合作,回军队后利用自己的威信率众哗变,如今是两省的督军,安城也在他的管制之下。
久别重逢,危野被谢钧崖直直的目光盯得吃不消。
他快走两步,身边的人却轻易提速与他并肩而行,危野忍不住瞪他,恼道:“督军大人,看路!”
凤眼狭长微挑,瞪人时也显得多情,谢钧崖自动将这句称呼理解为情趣。
他笑着落后两步,将危野整个人装进眼睛里。长青远远跟在后面,只觉得他看着主子的目光专注得过分,宛如目光发亮的猎人,不由打了个冷战。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厅里炉火烧得旺,暖融融一片。
危野吩咐人午饭做得丰盛些,给这位金大腿接风。
谢家宽大的餐桌摆满菜肴,危野没瞧见谢束云,问长青:“今天三爷出门了吗?”
最近谢束云忙了起来,不是在屋里翻阅典籍,就是在树林里待上半天。
长青道:“门房说他早上出去了。”
“管他做什么。”谢钧崖低笑一声,“我们两个人吃,不好么?”
危野心说你那眼神不是想吃菜,是想吃人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谢束云姗姗来迟,头发和肩上落着雪花。
危野问:“又下起来雪了?”
“是呀,外面的雪景挺好看的。”谢束云笑着回他,靠着危野坐下,才转头对谢钧崖点了下头,“二哥回来了。”
这小子对危野就这么殷勤?谢钧崖啧了一声。
谢束云的加入让危野松了口气,然而即便有谢束云在,他也总能感受到身侧的目光。
谢束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儿,眸光微眯。
饭后,谢钧崖说要带他见个新玩意,危野一开始不想跟他走,却见他去的是大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汽车。
谢钧崖还真搞到了新东西,这年头汽车都是外国货,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大嫂赏个脸,随我出门看看雪景?”谢钧崖亲手为他打开车门。他今天没穿军装,而是换上了新式装扮,潇洒的大衣里西装领带,站在车旁肩宽腿长。
危野有些意动,还没来得及点头,身边越过一个人。
谢束云先他一步钻进了车里,笑眯眯道:“二哥不介意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