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秋风越吹越盛,簌簌风声吹起一地落叶,带着似有似无的“呜咽”声悲悯地看着场上众人。
王远知百般不愿可也无可奈何,陈庆之的恢复速度也让他心惊,白羽的话提醒着他,这个将门派名声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的道士举起了手中的剑,挥舞着朝柳依依和江雨禾刺去。
剑还未到,一股磅礴的剑气已久扑面而来,这便是正一教「上清功」的独特之处,那剑气不紧不慢却布满四面八方,牢牢对着江雨禾二人刺去,正是太清剑法中的「江河入海」,取江河湖海滔滔不绝最终汇于/大海的寓意。
剑气由四面八法逐渐朝着剑锋而去,看似并不凌厉,但却蕴含着无比的威力,更让江雨禾二人吃惊的是,陶永三人也纷纷刺出这一剑,着实锁死了二人所有退路。
西风撇了一眼心中咯噔一声,这四剑齐发威力无比他深知江雨禾和柳依依无法闪避,不由地心中焦急万分,顿时一股暴戾的杀气四散。
西风怒吼一声甩出两道刀罡,强行将真气再提起引得气血逆流,重重地劈砍在四周的“解烦军”重甲之上,赫然将十几名重甲兵拦腰砍断,但仍有十名甲兵不计生死朝他涌来,看的他一阵恼火,方才这两刀用尽了力气,想要再来一次他也得缓上许久了,可江雨禾他们哪里等得住呢?
江雨禾、柳依依以及耿壮背靠着背,三人合力内力齐发死死抵挡着这四道剑气,但却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一般,尤其耿壮背着陈庆之,左肩和后背血流不止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他内力原本就不足,此刻更是身子不住颤抖,若不是为了陈庆之他意念坚定,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三人被逼得不住后退紧紧缩在一起,江雨禾和柳依依都感觉后背一热,那是陈庆之的身体,二女心头都是一动,想着即将共赴黄泉不由余光看了眼陈庆之,少年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一双眸子半醒半闭,原是一副担忧神色,突然看到二女眼神过来微微张大一分,嘴角上扬用尽力气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小混蛋,姐姐我为了你今天要命丧于此了,你可得记住这都是你欠我的,这辈子还不起下辈子继续还”江雨禾轻笑一声说道。
柳依依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仍未说出口,只是对着陈庆之报以一笑便扭过头去,只是心中想着若今生死在一起可以换来世相遇,那也值得了。
二女虽然各自心思,但却无一例外并不畏惧这即将到来的死亡,反倒是眼带笑意,秀眉挽春。
突然一阵梵音悠扬传来,引得众人心中都是一怔,但见一串佛珠凌空射来,在半空中炸开猛地射向上清四子,那佛珠来势汹汹直射面门,王远知四人见状不得不收剑挡在面前,与那一串佛珠相撞后发出一阵铿锵之声,竟然将上清四子纷纷震退了数米,而那佛珠才堪堪落在了地上。
局势突变引得众人纷纷张望起来,西风看准机会连忙闪过”解烦军“的围堵护在江雨禾几人身前,江雨禾三人死里逃生,但这一番争斗耗尽了力气一时气喘吁吁连身子也站不直了。
”来者何人?胆敢营救叛贼?”萧颖达怒喝一声问道。
声音一落,只见不远处有数十道身影大步踏来,王远知看到四人身影时不由一惊,再望向那串佛珠时恍然大悟,忍不住惊呼道:“是长沙寺的人!”。
周围几人闻言都是一惊,果不其然,片刻之间众多高矮不一的僧人走到众人前面,为首一名僧人约莫五十左右,慈眉善目,两道白眉随风飘荡,王远知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长沙寺的主持“释檀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释檀文走上前双手合十说道:“诸位施主还请就此罢休吧”。
萧颖胄两兄弟看到长沙寺来人时眉头微微一皱,这长沙寺名头可不小。汉末以来,天下纷争不息,儒家的纲常名教受到人们的质疑,
非儒之风和玄学兴起,佛门因此得到了大力发展。两汉之际自西域传入的佛教,由北而南逐步流行开来,一些僧人选择南下传教。至东晋后期时,荆州地区的佛教便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
据说当时受名士习凿齿之请,北方有一名僧名曰“道安”率领徒众400余人南下,坐镇襄阳传法。道安居襄阳数十年,深受士庶欢迎,被人尊称为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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